陶大人定了定心神,硬着头皮继续。
“嘉义县主,你伯母说,是你们在糕点里下了毒,想要毒害她女儿,却阴差阳错害了汪祺的妾侍,你们怎么说?”
安茉儿冷冷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吕氏和安德昌。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两人把黑锅甩到她们头上来。
安茉儿道:“大人,我确实不喜欢大伯一家,从小到大,没少受他们的欺负,但毕竟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安字,不喜欢,少来往便是,要说我想害她女儿安蓉儿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安思齐拱手道:“陶大人,这点,本官可以作证,安蓉儿未婚先孕,曹家不肯让其金陵,此事闹的沸沸扬扬,想必陶大人也曾听闻。”
陶大人点点头,他怎会不知,保宁兄为了解决这桩破事儿,厚着脸皮去了曹家,结果被曹家气吐血,卧病在床好些日子,此事一度成为金陵城最热门的话题,可怜保宁兄一辈子循规蹈矩,谨慎小心,却因此沦为金陵笑谈,丢尽脸面。
“外人不知的是,安蓉儿最终能进曹家门,是贱内几次三番去求茉儿,茉儿无奈才出手相助。”
“咳咳……”李承宗干咳两声:“安茉儿的确来求过本王,让本王做个中人,调解一下,本王看在安茉儿的面子上,就让曹家把人收了。”
说罢,李承宗看着安茉儿:“以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还是别做了,你帮人家,人家还反咬你一口。”
安茉儿道:“我也不是帮他们,实在是心疼无计可施的叔公一家。”
安思齐叹了口气:“吕氏,你现在还要说茉儿想害蓉儿吗?”
吕氏也是才知道曹家肯接纳蓉儿是茉儿之故。
吕氏支吾道:“她不会做,不代表安芳儿和招娣不会做。”
她想拉安茉儿下水是不可能了,这些王爷世子都是来替安茉儿撑腰的,但那糕点她没动过,德昌也不会下毒,毒又是从何而来?肯定是安芳儿这死丫头做的。
安芳儿气道:“伯母,做人要讲点良心,你几次三番跑店里来拿糕点,我都给你了,你却来诬陷我。别说安蓉儿只是做了曹家的妾侍,即便她成了曹家的主母,又关我们什么事儿?”
“你们当然不会承认,谁会承认自己害人,大人,青天大老爷,您可不能因为某些有贵人撑腰就偏袒她们,您得秉公断案啊……”安德昌振振有词。
汪祺听了安德昌母子两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料想那安德昌不敢害他,阴差阳错的可能性很大。便道:“还请大人秉公断案。”
陶大人很生气,他怎么就不公正了?这不正审着吗?
“到底是本官审案还是你们审案?”陶大人冷哼道。
“安芳儿,你伯母来香侬糕点坊要糕点的时候,可有人看见?”
“回大人,当时确实没有旁人看见,客人都在包间里坐着,而且,民女的大伯母第二次来要糕点的时候,民女跟她说过,别总挑有人的时候来,让人瞧见了不好,因为香侬只对会员营业,不卖糕点给外人的,故而昨日大伯母来的时候,左右无人。”安芳儿镇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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