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什么好事儿?”安德昌好奇地问。
黑衣人道:“送钱,不过,你又不是安德昌,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安德昌明知道这人很危险,但他现在真的很需要钱,万一这人脑子坏了,真的要给他送钱呢?安德昌咬咬牙道:“我就是安德昌。”
黑衣人呵呵一声冷笑,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
“鑫隆钱庄五张一千两面值的银票。”
安德昌眼睛都亮了起来,五张一千两的银票?都是给他的?
“只要你到时候帮我办件事儿,这五千两就归你了,事成之后,我会再给你三千两。”
安德昌心跳加快,呼吸都急促起来。
那就是八千两了,不过……办什么事儿能得到这么多的回报?他在金陵赌博圈里混久了,多少知道些道上的情况,别说八千两,八十两都可以买一条命了。
“什么差事儿?”安德昌警惕地问。
“给某位你痛恨的人添点堵而已。”
“我痛恨的人,谁?”
“现在我不能告诉你,只说这活你接不接?”黑衣人语声里不带一点情感,冷冰冰,硬邦邦。
安德昌看着黑衣人手中的银票,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就妥协了。
拿到这五千两,他就立马离开金陵,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论到哪里去,有这五千两,他都可以过的很好了。
“我接。”
黑衣人蓦然抓住安德昌的左手,手里变戏法似的出现一把匕首,往安德昌的手臂上一划拉,鲜血滴落。
安德昌大惊:“你这是要做什么?”
黑衣人收起匕首,抓住他的右手食指,按在了伤口处,沾了点血,然后又抓着他的手指,在银票上按了手印。
安德昌这才看清,银票上是这一张写满了字的纸。
但因为光线太暗的缘故,看不清写的什么。
黑衣人收起那张纸,把银票给他,说:“刚刚你已经在契约上摁了手印,别想逃跑,你跑不掉,乖乖地等我的命令。”
“契约?什么契约?”安德昌心里发慌。
黑衣人没有回答他,足尖点地,一跃而起。
安德昌只见黑衣人像一只大鹏鸟在屋顶几个起落,彻底消失在暗夜中。
若不是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要不是手里紧紧攥着五张千两的银票,安德昌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都不知道自己签了什么契约,不管了,那人总不至于要他的命,现在他的命一文不值。
有了钱的喜悦让安德昌很快把惶恐不安的心思抛开,加快脚步往家里走。
推开家门,只见爹和娘相对而坐在唉声叹气。
“爹,娘……”
“德昌,你回来啦?肚子饿了吧?娘去给你拿吃的。”
吕氏端来一碗米粥,两个馒头,一碟萝卜干。
“怎么又吃这些东西。”安德昌嫌弃道。
安连文看到儿子就来气,但又无可奈何,对着儿子翻白眼:“不争气的东西,今儿个还能有口吃的你就该庆幸了,让你别再赌了别再赌了,就是不听,偌大的家业都被你败个精光。”
“爹,困难只是眼下,您眼皮子别这么浅。”
安连文气不打一出来:“只是眼下?吃了这顿,都不知道下顿在哪,我告诉你,从明儿个开始你出去找活干,不然就等着饿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