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茉儿道:“可以让朝中大臣写一幅字或者画一幅画,就说为南方的将士鼓舞士气之用。大家不愿出钱,写几个字画一幅画肯定非常愿意。”说不定人家会写一长篇大论,言语激昂陈词慷慨。
“届时将字画拿去拍卖,那些夫人们肯定不愿意自家老爷的字画无人问津。”
姚贵妃怔愣住,这法子……实在是太……坏,不,是太妙了。
让大臣们出字画,然后由夫人们高价买回去。
痛快,痛快之极。
姚贵妃笑吟吟地看着安茉儿。
安茉儿惭愧道:“让贵妃娘娘见笑了,臣女在民间见过这等事儿,便想着或许娘娘也可以拿来一用,若是娘娘觉得不妥,就当臣女没说过这样的话。”
这法子确实奸猾,可她也是为了大兴。
谁知姚贵妃笑道:“怎么不妥?只要是行善举,不必拘泥于形式,就这么办了,届时你陪本宫一同去长公主府。”
啊?安茉儿弱弱道:“娘娘,能不能不要让人知道这主意是臣女出的?”
“为何?这主意不是很好吗?”
“臣女只是个小人物,若是让大家知道是臣女出的主意,臣女怕挨闷棍。”说挨闷棍是夸张了点,但挨骂是肯定的,明睿已经被千夫所指了,她再成为大家眼中的恶人,那他们两就成了大兴恶名昭著的夫妻档了。
姚贵妃忍不住笑出声来,确实,这主意对那些夫人们来说损了点,然而与国有利。
“放心,本宫不告诉别人就是。”
安茉儿立马道:“谢贵妃娘娘,既如此,臣女也献一幅字画,臣女与四海书局的掌柜颇有交情,那掌柜送了臣女一副王易安的字,臣女贡献出来,算是为这场慈善拍卖会出一份力。”
“王易安的字?”姚贵妃讶然,王易安的字那可是一字值千金呀,就没听过谁拥有王易安的大作,外头有的都是王易安的字帖。安茉儿居然拥有一副,并且愿意贡献出来。
姚贵妃对安茉儿刮目相看。
当即对身边的嬷嬷道:“去取本宫的那串东珠来。”
嬷嬷有片刻的迟疑,但还是去取了来。
“本宫说过,你的法子若是可行,本宫定要重重赏你,这串东珠是东海郡的贡品,全是从深海中采集的珍珠,普天之下只此一串,现在赏给你了。”
安茉儿看那珍珠颗颗光泽莹润,洁白如雪,有鹌鹑蛋那么大,而且大小均匀,一看就不是凡物。
太珍贵了,安茉儿不敢受,起身跪下,惶恐道:“娘娘,这太珍贵了,臣女只是想了个点子而已,实在受不起这样的厚赏。”
“本宫说赏你就赏你,你若是推辞,就是抗命了。”姚贵妃故作不悦。
安茉儿无奈,只得收下:“臣女谢娘娘厚赏。”
姚贵妃这才高兴起来,让安茉儿起身,道:“你拟的太后寿宴的方案,太后和皇上都很满意,称赞你办事妥帖,而且预算出来,竟比原先的计划省了八千两银子。”
八千两搁在往年根本不算什么,但搁在今日,能省一两都是好的。
连带着她也得到了皇上的夸奖,故而,姚贵妃赏安茉儿那串东海珍珠不仅仅是因为安茉儿帮她想了个好点子,也是因为安茉儿事儿办的漂亮。
安茉儿谦虚道:“臣女只是按着娘娘的意思办的,关键之处皆是娘娘拿主意。”
姚贵妃听着顺耳,笑容更浓了几分:“等你办好太后的寿宴,本宫还有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