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顿时骂成了一团,吵得不可开交。
这时朱胖子说话了:“若配方没有问题,你们为什么不自己酿,要卖给我呢?”
这问题问出了所有看热闹人的心声,是啊,有理啊,为什么不自己做,反而便宜外人?
吴氏正要开口,匆匆赶来的王贵香却道:“寒露和我们是一家人,她没避着梨花,我们哪能知道了便自己做的道理。”
这一句话,便澄清沈梨花“偷密方”了,甚至还让不少人还点起头来,觉得沈家还是有些分寸的。
但沈清听着便怒了,而狗子却皱起了眉头。
吴氏这会儿也意会过来了,指着朱胖子道:“我们才不会像你这样没脸没皮地抢生意。”
但朱胖子好歹也是在酒楼里做掌柜的,哪能被糊弄过去,顿时一声冷笑:“若真是如此,你们怎么把密方卖给我?要么,就是另外一个可能了。”
朱胖子这像是讲故事似的,说一半藏一半,果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还有人喊:“什么可能,你赶紧说。”
朱胖子指着沈家人道:“便是你们家贪财,故意卖了假的密方给我,这样既没人跟寒露抢生意,你们又拿了银子,吃亏的只有我一个人。”
说到这里,朱胖子眼睛一眯:“你们莫不是事先就商量好的?”
一席话说得沈家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唯有吴氏跳起脚来道:“你放屁。”
同时,一个哭声突然响起,众人一看,竟是沈澈。
沈清也吓了一跳,摸着弟弟的额头道:“小弟你怎么啦?”
沈澈眼泪汪汪地说:“娘让我看着不让人学,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会做桃花酒?”
沈清皱眉,娘做桃花酒的时候没说叫人看着啊。
但不管怎么说,沈澈这一哭,沈梨花又变成了偷密方了。
王贵香的脸色顿时很不好看,而吴氏狠狠地挖了沈澈一眼,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死。
王贵香很快就回过神来,笑着道:“澈儿,你娘是个善心人,怎么会防着乡邻呢?怕是你听错了吧。”
说着,还瞟了一眼围观的乡亲们。
沈澈抹了抹眼泪,看着王贵香,有礼有节地说:“大伯娘,我娘说这酒需得一年的时间,她自己现在都拿不准,怕别人学不会,酿不好酒回头坑人,这可是入口的东西。”
沈澈这番话说得原本心里还有些别扭的乡邻频频点头,称寒露真是大善啊。
这才多大点儿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自是寒露教的。
因此便有长辈唬着脸说朱胖子:“说事就说事,可别胡乱攀扯寒露。”
朱胖子原本也知道不会有寒露的事,毕竟这事要做起来,有没有寒露根本就没什么关系,凭沈家怎么可能会跟寒露说,要寒露分一份钱,那不是傻么。
“老叔,是我心急,说话没过脑子,乡亲们多包涵。”朱胖子是多八面玲珑的人,立即开口道歉,但又道,“那沈家必须得给我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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