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突然就从心底蔓延了起来,直冲脑门子,胀得眼睛生疼。
“怎么啦?”沈司见寒露捂着脸一动不动地,顿时又担心起来,起身将手放在了寒露的肩头。
“你别说话,也别碰我。”寒露哑着嗓子道。
这会儿她不想动,也不敢动。
怕一动,眼泪就从眼眶里滑下来。
过了许久,寒露才意识到,自己怕是失恋了。
这狗血的人生,穿个越,还失一次恋,关键是还没来得及恋呢,真是亏大发了!
一起身,却见沈司还坐在对面,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究竟是哪里不舒服?”沈司担忧地问。
“没哪儿不舒服。”寒露赶紧低头道。
“还是让安颜来看一看的好。”沈司又道。
“我说了我没哪儿不舒服。”寒露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沈司不禁一愣,又有些无措,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寒露。
寒露知道自己迁怒了,沈司没有错,可她心里的苦处又跟谁说去?
接下来的几天,寒露有些闷闷的,但却又不敢带出来,怕影响赵安和沈清考童生试。
虽然新的知县还没上任,但并不影响童生试,南荆府派了个官员下来代主理。
做了亲爹的沈司也忙活起来,真的把蒹葭院当成自己的家了,将所有的屋子都换上了玻璃窗,还给孩子们和寒露的房间换上了西洋钟,甚至还给寒露买了个水银镜。
“这些不常有,得提前订,要不早就给你拿过来了。”沈司解释道。
但寒露仍然震惊了,虽然她侧面打听到这个大明已经有玻璃了,但这么大面积的玻璃,怎么算在这时代也是异常奢侈的。
更何况,这还是在一个不算有钱的县城。
深吸一口气,寒露打算家里不请任何人过来了,如果要办宴,就去酒楼。
沈司见寒露的表情,以为她第一次见,因此唇角微扬,颇为得意。
寒露虽然觉得奢侈,但也不好说什么,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钱,人家亲爹为亲儿子学习投资,她一个外人能说什么。
在这之前,寒露对这三个孩子自是责无旁贷,可现在沈司这个亲爹出现了,她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个位置。
不过,看到镜子里真真实实的自己时,寒露再一次地呆住了。
镜中的女子肤如凝脂,目若秋波,眉不抹而脆,唇不点而红,容华灿若桃李。
之前,寒露也知道自己是不差的,却没想到会好看到这种地步。
那沈司,是不是就喜欢这一张脸呢?
“很美!”沈司的脸突然出现在镜中。
寒露吓得把镜子给扔了出去,好在沈司稳稳地接住了。
“怎么啦?”沈司不解地看着寒露,怎么见到自己就像是见到鬼一样。
“我去看看给孩子们煲的汤好了没。”寒露说着起身便要走,却被沈司拉住了,“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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