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起来的动作,让林白浅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去够家门口厉莫庭放置一侧的铁制棒球棒。
“林白浅,开门!”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让林白浅更是不敢有所动作,只是这声音莫名的有些熟悉,让她微微一滞。
门外的人喊了一会儿,突然声音就低了下去。林白浅小心翼翼的上前,这下竟是发觉那人靠着旁边的墙,似乎在流泪的样子。
那副挫样,不是秦长寿是谁!
想着他大概是因为毛毛的事而来,赶紧开了门。
“喂!禽兽,你怎么了,别在这哭啊,邻居看到该说我欺负你了。”
拖着像个大狗似的某人进屋,林白浅累的惨兮兮的直接坐到了地上。这会儿,她倒是没那个时间去注意地面凉不凉这个问题。
秦长寿自进了屋,就呆滞的瞧着屋里,跟个木头似的,也不说话,把林白浅弄得心里毛毛的。
她下意识的踹了某人一脚,但对方只说低头瞟了她一眼,随后再次转过头去。
那副样子,其实挺让人心疼的。
耀眼的头发和他此时的表情相差甚远,却生生多出几分寂寥的意味。
就在林白浅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却突然黯哑道,“毛跃然到过你这吗?”
起初林白浅没听清,那沙哑的声音就像是磨在了砂纸上,除了咯得难受便是再无其他。
等她反应过来,老实的晃了晃头。并告诉他,其实自己也有半个月没有见过毛毛了。
其实,她知道的还没有秦长寿多呢!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毛毛干嘛非说自己三十五岁不谈婚嫁啊?”半个小时后,林白浅把他拖到了沙发上,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花茶。
淡雅的余香萦绕在指间,却浸透不了已经冰冷的心脏。
秦长寿苦涩的笑了笑,眼角的泪滴还未曾擦去,配着他那张女气的面庞,倒是有那么几分我见犹怜。
“我们分手了,现在是敌人。”
他的话让林白浅有些摸不到头脑,不是好好的吗?就算是去捉奸,只要认个错,不久算了吗?哪里扯出的敌人!
但对于她的疑惑,对方却是不想再提。抿了口烫舌的茶水,看他那样子倒像是感觉不到热度似的。
“行了你们的事我不过问,那个茶水刚好的,你这么喝也不怕烫出问题来。”
她匆匆的转身,赶紧给他补上一杯凉水。
秦家少爷喝热水喝进医院,这样的标题她可不想看到被登到报纸的头条上。
见他只是低头,她只好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说起来,这也是那天后,她第一次见秦长寿了。
“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她蹙着眉头,这会儿才发觉屋里的酒精味有多浓。自从有了孕吐反应后,她对酒精什么的连带着也有了反应。
大概是自己之前在煮茶的缘故,一时压了味道才没有立刻跑去侧托吐个昏天黑地。
正想着自己大有长进,却是喉头一紧,紧接着就捂住了双唇,一声干呕的涩音而出。
顾不得秦长寿诧异的瞧着自己,脚步飞快的跑到洗手间,紧闭着门。
不时发出的细小的疑似呜咽的声音让她即使被水声挡住,也听得清楚。
她向来知道自己这个青梅竹马不怎么着调,也因为自身家庭的缘故对感情不够专一。其实说到底,他只是不敢爱,只是懦弱罢了。
却不想,竟是懦弱到这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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