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必尽心竭力。”
徐贞观轻轻颔首,对他的表态颇为满意。
恩……倘若忽略了君臣二人这尴尬的场合,以及她脚边的一堆衣裤的话。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那个灌顶?”
赵都安也觉得尴尬极了,尝试用正事冲淡奇怪氛围。
徐贞观淡淡道:
“池边有石,你且背对坐过来,将上半身露出水面,朕先为你施针。”
赵都安这才注意到,女帝袖子下,手中攥着一个小布袋。
“遵旨。”
赵都安也没矫情,当即摸索到温泉池旁。
果然发现,水中有隆起的石头阶梯可以坐。
他转过身,一点点将自己的上半身拽出水面。
“哗啦——”
安静的汤泉宫中,水浪声阵阵。
伴随赵都安破开水面,显露出的,是一具体态颀长,健美阳刚的身躯。
肌肉线条饱满流畅,肩宽腰细,平举舒展于池边岸上的两条手臂,匀称修长,刀削斧凿,没有半点赘肉。
并非健身房里练出的死肌肉,而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此刻,水珠沿着赵都安脊背线条滑落,一副真人姿态,高冷出尘的仙子,呼吸微不可查地乱了下,有些走神。
“陛下?”
赵都安乖巧坐好,等了一阵,见身后没动静,不由轻声呼唤。
徐贞观这才回过神,淡淡道:“不要动。”
我没动……赵都安心中嘴硬。
因背对,感知不到身后动静,眼睛只能看着身前的水面。
恩,好在是夜晚,加上一堆药材浸泡,整个泉池一片混沌,水质并不清澈。
这大大减少了他的羞耻感。
身后,女帝估摸了下高度,索性也盘膝坐在了岸边,将布袋随手一抖,里头显出密密麻麻的银针。
她纤长的玉手捏起一根,搓了搓,气机从指尖没入银针。
旋即略有些生疏,笨拙地将此刺在男子的后背上,某個穴位处。
银针极细,赵都安只察觉出细微疼痛,更多的是酸涩麻痒。
“陛下,敢问灌顶究竟指什么?臣曾听闻,灌顶多是武夫传功的法子。”他不忘学习。
徐贞观捏起第二根银针,换了个穴位刺入,说道:
“少听些江湖话本故事,武夫传功,虽不是完全做不到,但极苛刻,非但须二者皆修同门同源功法,还要武道根基,经脉穴位高度相符,以及一系列苛刻条件,才可做到。
但哪怕符合条件,一身功力传给外人,也要折损个七七八八,最后能得的,无非两三成,传功者更要大大折损寿元,因此极少发生。”
这样啊,找人传功让我一夕神功大成的路线看来走不通了……赵都安心想。
徐贞观继续道:
“因此,常说的灌顶,多乃大修士以自身力量,助他人打通经脉,梳理气机,疗伤固本,最多助人破关,但这种也非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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