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适容一直陪着待他醒了,亲手服侍着喂着吃了饭,喝了药,又拿个帕子细细给他擦嘴。杨焕见她眼眶微陷,知她从昨夜起便一直守在自己床前未曾合眼,有些心痛,催着她去歇息。
许适容见他精神似是有些恢复了,这才稍稍放了心,自己确实也觉着有些累了,又听边上小雀说会守着伺候,这才另去了个屋子眯了下眼。起身已是过了晌午了。这一天剩下的时辰却是忙得像个陀螺。先是木县丞一干人来了要探望,被她拦住了。众人亦是知道杨知县伤后嫌扰,问了下伤情,又叫转告,说是昨夜海塘出事原因已查明,一是因了因了土层尚未干结透便淋了几日大雨,又恰逢连日潮高泡浸,土体含水过饱,二是坝体合龙位置的基脚处,前些日子里筑基时淤泥尚未彻底挑尽,基脚不实所致,如今潮线下退,已是着手修复了,往后工事中也必定愈加注意,叫杨知县安心养伤云云。许适容道谢了刚送出,那泥鳅娘和几个妇人扯了自家的小子,手上抓了老母鸡也是过来了,说要给杨大人赔罪。许适容急忙劝住了,道是孩童无心之过,叫不必挂怀,夺不过她几个,最后只得留下了那几只鸡。只过后却是叫了人往他们家中各自送了些米面,又叫小蝶去了响儿家中,送去了些银钱,叫她安心在家照顾她爹。如此一直忙到了天黑,这才缓了口气下来。接下来的几日里,不时有听闻杨知县受伤的百姓络绎过来,你送串鱼,我提块肉的,都不过是悄悄放在县衙门口便离去了。
入夜,屋子里烧着旺旺的暖炉,许适容坐在杨焕身边的塌上,一边替他轻轻揉捶着另条没受伤的腿,一边说着这两日里众多百姓对他的关切之举。杨焕双手枕着头,看着她一双柔荑在自己身上轻轻揉捏,小意服侍的模样,心中怡然自得。
许适容见他昨夜里睡得安生了些,没再像前几夜那样痛得整夜难眠了,心中也是欢喜。此时待听得他嚷了一声躺了几日浑身有些酸胀,不用他说便是给他按捏了起来。
杨焕盯着她看了一会,怕她手酸吃力,便叫停了。见她只是一笑,那手仍在动,一下拉住她手便拽到了自己身边,按她躺了下去。
许适容轻轻敲了下他胸膛,轻笑道:“没个轻重的。万一不小心压了你腿,晚上又痛得睡不好觉了。”
杨焕握了她一双手,揉捏了下,只觉柔若无骨,鼻端里隐隐又闻到她方才沐浴过后的花皂清香,心念一动,搂住了叹道:“只怕当真是要睡不好觉了。”
许适容不解,抬头看他。杨焕咳嗽了声,凑到了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直叫她又是惊讶,又是羞赧,挣脱了他手,坐了起来回头嗔道:“没见过你这般厚颜的人!刚没听你嚷痛,立时就胡思乱想起来。你如今腿都不能动了,怎么还能做那个事情。快些老实把伤处养好了才是正理!”
杨焕想起前次好不容易哄得她就范了,哪知自己先是未入幽径,止于桃源,后是半途而废,匆匆离去,想起来就郁闷得紧。前几日不过是伤处疼得实在厉害,才一时没心思去想那个,今日那痛缓了些,心中那念头便是蠢蠢欲动了。又见她面上飞了两朵红云,哪里还耐得住,一把扯了她手强行拖了过来便笑嘻嘻道:“谁说要我动才能做那个的?我不动,你在我上面动也可。”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