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焕来时已是深夜,这几番纠缠下未,又一更过去,待两人依偎躺下之时,已是四更多了,这一觉好眠,连窗外清晓已渐侵入院落重帘也是不觉。
那两婆子这两夜得了大钱,心花怒放地,昨夜守着之时,隐隐似是听见那屋里传来几阵闷响,自是心知肚明,对望两眼偷笑几下,便作充耳未闻。只长夜漫漫地熬着难过,一个婆子摸出自己从前偷藏在屋子里的酒,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对喝了起未,到了最后醉眼惺松的,一个大着舌头叫另个先守着,自己先睡下再起来换。另个没撑几下,亦是困顿得不行,心道靠着门眯下眼便好。哪知眼一闭,头便是歪到了肩上,连口水滴到衣襟涅了一滩也是不晓得。
也是合该不消停。偏生这日一早的,那贞娘想起徐进嵘自前次相看过后便一直没了后讯,虽不知他两个相看之时的景象,只娇娘想必是说了什么,这才阻了人家的后续。见春日初暖,晴空娇丽的,突发兴致,便想着叫了她一道去城外北金水河边的养种园里探春游玩散散心,顺道再劝几句,仗了自己的一张巧嘴,不定能说动几分。主意打定,便兴冲冲朝她那院落里去。只待走近了,心中却是有些不解。虽时辰还早,只平日里似这时候她这院落里门早就开了的,此时却仍是两扉紧闭。她起得晚倒也情有可原,里面那几个许夫人派来半是伺候半是守看的婆子却也这般懒怠,实在是不像话,心中一下有些恼怒,啪啪地便拍起了门。
拍了半日,屋子离院门近些的那俩婆子这才有些入耳,眼睛睁开了条线,猛瞧见外面竟已是天光大亮了,这才跳了起来,睡意一下全无,相对看了一眼,一个问:“那杨小爷走了没?”一个道:“我怎晓得?想来应是去了的。”
一时无计,耳朵里听见那拍门声更响,又有府上三少夫人带了怒意的声音传来,晓得她平日的厉害,使了个眼色,一个便磨磨蹭蹭地应着声过去开门,一个却是飞快地窜到了许适容屋子门口,敲了几下门,压低了声急道:“小主人可醒了?外面你三嫂子来拍门了。”心中只不住念菩萨陀佛,盼着那杨小爷已经和昨夜一般早早就离去了的。
外面那嘈声刚响起,许适容一下便是醒了过来,听得贞娘找了过来,扭头见杨焕那手仍揽住自己腰,兀自睡得香。略微犹豫了下,便轻轻推了几下。只听他唔唔两声,眼睛就是不睁开,那手反倒是将自己搂得更紧,一咬牙,忍不住伸手重重扭了把他脸,杨焕这才茫然睁开了眼,只很快便露出了笑,翻了个身趴在枕上,歪过脸看着她低声道:“娘子昨夜可是不满我的伺候?怎的一大早就死命拧起我来?”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