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后呢？”

施媚用力捉住他的手，转过去，跟他面对面。

这会儿更方便了时令衍的靠近，他贴近她，道：“只不过当年白伯父的父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因为那个女孩体不太好，脸色很苍白，即便很有才华，可体不健康，就不能够传宗接代，所以白伯父的父母一直都不同意，再后来，白伯父曾经与她私奔。”

“然后没跑成？”施媚眨了眨眼睛。

时令衍点头，“大概吧，总之跟当年的那个初恋人没在一起，转而娶了门当户对，又心地善良的白伯母，也就是白月洁现在的妈妈。”

“哇，传说中的狸猫换太子？”施媚能感觉到自己的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看着时令衍，两眼铮亮，“白伯母这么多年里对水吉真的没话说，完全就比亲女儿还亲女儿，喝不得把命都给她呢，到头来竟然是帮别人养了女儿？这也太惨了吧？”

接着施媚又道：“会不会白月洁就是白伯父跟当年那个初恋人的女儿？”

时令衍低低笑了一下，“嗯，也是这么猜测的，可问题来了。”

“啥？”

时令衍将腿架在她上，略带几分揶揄道：“当年那个初恋人，也是不愿意跟白伯父在一起的，那家人非常保守，家里老一辈放在现在，全是老古董级别的人，那个女孩也是一样，在结婚之前，绝对不可能跟男人发生关系，更何况，她似乎也有心脏病。”

“哇！”施媚一下变得更加八卦了，“该不会……噗，不会这么刺激吧？”

时令衍大腿将她的腿往自己方向勾了勾，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白伯父是一个比较安静的人，但，有时候做事也的确偏向极端。”

唐妩的脑子里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想想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想到白伯父那一张脸，越想越觉得，他似乎就是会干那种事的男人。

施媚忽然想到了一个细节。

从小到大，似乎白月洁都是柳叔带大的。

柳叔是直接听命于白伯父，对白伯母却是从来不亲近，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一言难尽的……敌意？

说是敌意或许不太恰当，但排斥跟疏远，是十分明显的。

然而偏生白伯父对柳叔极其信任，白月洁也从来愿意跟在柳叔边周围长大，白伯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是不是说明，其实柳叔早就知道了白月洁不是白伯母的亲生女儿，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态度？

又或者，柳叔是跟白月洁的母亲有什么比较亲密的、一言难尽的关系，所以，才会这样呢？

施媚脑子里已经脑补了不少，忽然有了一个灵感。

似乎，写一个关于家庭伦理的歌，也不错。

-

第二天，时令衍跟施媚就打了飞的回到了雁城。

回到雁城第一件事，就让高濂去了时妩洲。

高濂正好到时妩洲的时候，在门口就碰见了他们刚下车。

施媚看起来更削瘦，也更冷艳，气场跟她上次刚刚清醒，被带来警署审查的时候相比，如同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