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觉得李东尼变成陈发,毕竟是他个人的秘密,就没有对三人说,现在陈发并不介意我把真相告诉我认为可靠的人,所以我才说了出来,并且说出了我心里的犹豫。
老白第一个说:“别犹豫了,周一辞职,立刻去飞燕报到!”
石头倒是谨慎的想了一阵,才道:“那天晚上一起宵夜,你们海老总倒是没架子,是个能相处的朋友。但是,安子,说到底,你是个男人,有机会发展,那就实在没必要整天跟在一个‘女’人身边。说好听是助理,难听点,就是跟班。”
我点头,心里有了决定。
回家前,我从老白那儿拿了十五万,回到家就打了辞职信。
钱是用来还给海夜灵和赔付违约金的,我把海老总当朋友,避尘珠换她十万只是玩笑,算不得数。
周一,去海星的路上,我又开始纠结。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我该怎么跟海老总开口呢?
钱和辞职信往她面前一放,就拍屁股走人?
那我成什么人了?
最后我想,还是坐下和海夜灵推心置腹的说出我的想法,如果需要,就把陈发的事告诉她。
还有,那个黑裙子的哑巴‘女’鬼还在摄魂戒里呢,她貌似和海家有些渊源,我觉得有必要和海夜灵谈谈这件事。
到了公司,海夜灵却不在,蓝兰也不在。
余秘书说海总去京城出差了,大概要一个月才能回来,还说海夜灵昨天在电话里‘交’代她,让她转告我,没什么事,我可以休假了。
余秘书笑面如‘花’,说真羡慕我‘私’人助理这个职位,老板不在,就可以放假休息。
我心里却不是滋味,这值得羡慕吗?‘私’人助理……和徐四海的跟班儿、和以前的陈发有区别吗?
“谢安,来我办公室一趟。”一个男人洪亮的声音响起。
回头就见西装革履的海东升站在大‘门’口,笑眯眯的冲我招手。
我对海东升这个人很有保留,总觉得他表面上温文尔雅,其实笑里藏刀。
就像那天晚上在广盛昌的包房‘门’口,他那一抹笑容,就很值得人揣测。
来到他下层的办公室,他回到办公桌后,搓了搓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支票夹放在桌上,用两根手指推到我面前,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我同样默然的翻开支票夹,里面是一张五百万的现金支票。
虽然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还是问:“海总,这是什么意思?”
海东升坐下后,慢条斯理的点了根雪茄,吐着烟,示意让我也坐。
我说:“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海东升点点头,“那我就直说了。你是聪明人,应该也猜到我找你来是为什么了。在你眼里,夜灵是老板,是衣食父母,她让你做什么,你不能不做。在我眼里,她是我妹妹,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容忍妹妹的任‘性’,却不能看着她一直胡闹下去。
其实,我、我父亲,多数海家的人心里都清楚,夜灵只是不想嫁给徐四海,所以才拿你做挡箭牌。我们都不怪你,因为你也要赚钱养家,也要吃饭嘛。”
我点点头,笑道:“呵,海总还真是慧眼如炬啊。”
海东升也微笑着点头,用看‘聪明人’的目光斜视着我,指了指桌上的支票,“拿走吧,给自己好好放个假,然后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将来。”
我点点头,却把支票推了回去,“我今天来,本来就是想辞职的,不过,我想还是当面和海总说比较好。毕竟是她签的我,我要对她有‘交’代。”
海东升笑容一敛,皱眉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那样做,你会让她很难堪、很为难的。谢安,你应该还记得那晚在广盛昌见到的袁公子。袁先生是京城要员袁向毅的侄子,他对夜灵很有好感,我想你也看见了,夜灵对他……也很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