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攥住他的拳头,同时右‘腿’向前一挪,抬起膝盖狠狠的在他‘裤’裆里顶了一下。
他被我捏着下颚,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惨呼。
我盛怒之下,根本不给他蜷缩起身子的机会,硬是捏着他,把他按的仰躺在书桌上。
“无耻!”我从牙缝里迸道。
“是你……谢安……”袁子‘潮’认出了我的声音,惊恐的斜眼向‘床’上看了一眼,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不……不是我,是姓范的……我是来救人的……”
“那我得好好谢谢你咯。”
“别……你别‘乱’来,这里是……袁家!”
我点点头,随手抓起桌上的一个香水瓶子,盯着他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可惜你这红嘴白牙,干的却不是人干的事!”
颇具分量的玻璃香水瓶一下下砸落,砸在袁子‘潮’半张着的嘴上。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闷哼、一声声惨叫。
我丢掉香水瓶,把手伸进他血糊糊的嘴里,轻易就将几颗还和颚骨连接的牙齿拔了出来,其余被敲掉的便不去管。
袁子‘潮’已经疼的晕了过去。
我是真想‘弄’死这个‘混’账东西,但我还保留了两分理智。
我把他像死狗一样的丢在角落,过去摇了摇海夜灵,“总,总,你醒醒。”
海夜灵只在沉睡中“嗯”了一声,没有醒来。
我更加气得不行,如果没有青铜面具勾引出僵尸之力,我都不能有所行动,更别说海夜灵这样的纤纤‘女’流了。
我替她穿好衣服,心想袁子‘潮’做出这种事,也就怪不得老子违背协议了。
我正想抱起海夜灵离开,忽然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小心!”
与此同时,后背传来一阵刺痛。
我猛地转过头,就见满脸是血的袁子‘潮’,手里攥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找出的水果刀,狰狞的瞪着我。
“很好。”我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不等他再次把刀刺来,抬起‘腿’,狠狠一脚踢在他‘裤’裆里。
我似乎听到了“吧滋”一下蛋碎的声音。
这一次,袁子‘潮’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我单手抱着海夜灵,看了看刚才向我发出警示的范无心。
他仍然像虾米一样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口鼻中都是血,眼睛却不像是醉鬼那样涣散,而是分外的明亮。
亮的像是夜空中的星星,只不过闪亮中却带着浓浓的悲哀。
我向他伸出手,想把他拉起来。
他却摇摇头,呆呆的凝视着角落,不肯再做出回应。
我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才会变得如此颓废、哀伤、绝望……
“谢了兄弟。”我叹了口气,胡‘乱’收拾了海夜灵的东西。
出了房间,院子里依然漆黑,可是我能感觉到,那些没有亮灯的房间里,窗帘的角落,有着一双双眼睛在往这边窥视。
“前院,下人……”
我终于知道下人为什么叫做下人了。
刚才袁子‘潮’打人时发出那么大动静,‘门’开着,轻易就能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但是所有房间的灯都关着。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间房住的是什么人,却都麻木的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来到蓝兰和兰‘花’的房间,兰‘花’还在拥被沉睡,同样叫不醒。
我实在不愿在袁家多待,就想替她穿上衣服,带她离开。
哪知道掀开被子,却发现她一丝不挂。
这‘女’人……居然‘裸’…睡……
替她穿上衣服,我一个肩膀背一个,拖拉着行李,向逃难一样往外走。
路过我和老白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是被冷醒的。
房间里暖气充足,我还穿着衣服,怎么会感觉到冷呢?
我下意识的往屋里看了一眼,就见屋子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穿着白‘色’碎‘花’裙子的‘女’鬼,面朝墙角,背对着‘门’口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