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它……它这是在帮你‘缝合’伤口?”徐含笑的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地煞仙能帮人去毒疗伤,这又和蛊母手册上的记载相符合。
当然,它的‘医术’还没达到伤口即时痊愈、天衣无缝的地步。
在它的细心治疗下,伤口被清洁干净,外翻的皮‘肉’归拢,表皮被粘液粘合……总之除了没有包裹纱布,就和诊所的外科大夫处理伤口的手法和效果也相差无多。
地煞仙忙活完,举起双螯、翘起蝎尾,像是抻了个大懒腰,然后顺着我的‘腿’一路向上攀爬,顷刻间就爬到了我的鼻子尖上,用一只螯亲昵的刮着我的鼻梁。
“它好像很喜欢你?”徐含笑啼笑皆非,“它真的把你当成主人了!”
我斗起双眼盯着地煞仙红通通的小眼睛,哭笑不得道:“刺客,你该不会想以后就趴在我鼻子上安家吧?”
地煞仙居然像是听懂了我的话,举起一只螯在我眼前摇了摇,就好像是人在摆手一样,下一秒钟,它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徐含笑大惊:“它去哪儿了?”
我虽然也看不清地煞仙的动作,却能感觉到它已经爬到了我右耳朵后边,似乎还刮了刮我的耳廓,然后就不动了。
我指了指右耳,“在这儿。”
徐含笑再度瞪圆了眼睛:“它才刚出生,居然能听得懂人话?而且……而且这里是日本,你又不会说日语!”
回想蛊母手册和人皮秘卷的记载,我给她解释了什么是地灵、地煞仙,地灵本来就是集地下灵气、煞气于一身,土地贯通相连,地域语言对地煞仙来说应该都不是问题。事实上地煞仙也算是一种有实体的灵体,实在不能用常理揣度。
徐含笑听得叹为观止,不过‘女’孩儿家的心思还是流于肤浅:“你准备给它起名叫刺客?为什么不叫医生呢?”
我:“……”
“我觉得叫医生好听。”
我:“……”
“还是叫医生吧。”
“我喜欢刺客,不如这样,如果有天需要它救人,就叫它医生,需要它杀人就叫它刺客。”我折中道。
徐含笑一挑眉‘毛’:“你还想杀谁?”
我淡然一笑:“不是我想杀谁,是总有一些不开眼的家伙无事生非。不管任何人,出于什么目的想对我和我在意的人不利,我都会十倍、百倍奉还。”
刚才怎么都打不开的棺材‘门’此刻应手而开,更加证明这是事先为炼制地煞仙布下的法阵。
只是我想不通布下法阵的那个老妖婆究竟是何方神圣,她煞费心机,到头来却是为我做了嫁衣。
感‘激’欠奉,想害我‘性’命的账算是了结了。
不过,如果真是她拿走了徐小三的寿命,再见面,必当全力诛杀!
折腾一夜,天已经亮了,雨也终于停了。
徐含笑深吸了几口雨后清新的空气,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说先找些吃的,然后休息一阵子,白天能分辨方向,就直接按照齐宗说的位置直奔无名小庙。以老白对我的了解,知道我死不了,就一定会赶去那里和他们会合。
胡‘乱’摘了些野果子吃了,两人在棺材屋里背靠背的小睡了半晌,然后按照计划辨识方向赶往目的地。
虽然雨后日出,但道路仍然十分的湿滑难行。
经过昨晚的诡异,徐含笑的‘精’神明显不如从前。
我看得心里难受,暗暗决定回头向无妄僧请教何谓借命之术。
拐过一个山坳,上行的时候,我不顾徐小三反对,把她背了起来。
起初她还叫嚣不停,可是看到藏在我耳朵后面的地煞仙就又开始新奇,“医生,医生,你能不能治好我的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