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马不停蹄的行动,可还是超过了七天的还魂期限。
七日还魂是必须的,无妄等不到我们,只能先替芽子把生魂还复体内,竭力施法挽留芽子的性命。至于具体用了什么手段,他却是不肯说。
眼见芽子状况恶劣,不得已,我只好又请出地煞仙,让它先替芽子治疗皮肉伤。
乍一见地煞仙独特的外形和玄妙的医治手法,别说峳田野惊得目瞪口呆,就连无妄也是啧啧称奇。
老白按照蛊母手册上的法子,把千岁夜明砂、夜照灯笼刺、血蟾顶门疥连同其余十多种草药研末配成散剂,分作九份,把八份交给峳田野收好,用温热的绍酒冲了一剂喂芽子服下。
我本来还想对峳田野说,这药剂蛊方我们也是头一次用,具体效果怎么样,不能确定。但想了想,没有说出口。
调配九转还魂汤本来就是一个冲动的决定,是一时的热血上头。能够找到最主要的三种药材,本身已经算是奇迹了。任谁都能看出,芽子目前是决计没有生存希望的,既是死马当活马医,寻药期间又遭逢了那些个凶险,到了如今实在没有忐忑的必要了。
一剂九转还魂汤服下,芽子的脸色虽然没有明显的好转,但是呼吸均匀了许多。
老白观察了一阵,抹着脑门上的汗说:“蛊母的方子果然有效,这趟总算没白遭罪。”
他交代峳田野把其余的九转还魂汤按照特定的时间、方法喂给芽子,说九剂汤药服下,加上地煞仙的治疗,芽子的命算是保住了,至于受到的心理创伤,就只能靠家人的照料安慰了。
忙完这一切,我们才真正松了口气,先送老白去医院治伤,同时为徐含笑做了深入的检查,得出的结果是,她很健康。
休整了一个下午,为了表达谢意,晚上峳田野设家宴款待。
席间峳田野端起酒杯,竟有些哽咽,“谢先生,白先生,我和你们不熟悉,你们肯这样帮助芽子,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我……”
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笑道:“中国有句话,叫做‘都在酒里了’。”
峳田野抹了把眼睛,用力点了点头,“都在酒里了,都在酒里了!”
酒是高度数的老白干,除了无妄不饮酒,其余人都端起酒杯,碰杯后全都一饮而尽。
这次的日本之行可以说是疲于奔命,直到现在,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多喝两杯也无妨。
关键我和老白是真高兴,帮助芽子本来只是因为徐含笑,没想到山中一行,虽然屡遭奇险,却也惊喜颇多。
先不说认主地煞仙这样的灵物是多么的可遇不可求,只说徐含笑的康复,就是最大的收获。
老白喝的兴起,固态萌发,唾沫横飞的说起了进山的经历。
峳田野听得激动不已,惊诧万分,徐四宝则是满脸懊恼,不住的向徐含笑翻白眼,怪她没让自己同行。
无妄僧也不插话,静静的听老白说完,连诵了三声佛号,嘴角带着微笑说道:“谢施主、白施主真可谓少年英豪,当世豪侠,若不是你们侠义心肠,乐于助人,徐施主怕是不光性命不保,还要落得万劫不复了。”
我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想到遭遇死漂子和山姥的事,忙借机向他请教:“大师,借命究竟是怎么回事?寿命真的可以借吗?”
无妄僧照旧不啰嗦,点了点头,竟露出一抹苦笑:“实不相瞒,我出家前本就是借命的行家,一生执念,只求长生不死,永享世间的富贵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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