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我对穆棉说:“明天天亮前就待在这里吧,今晚把该开的灯都打开。”
“明白,你们一直都在别墅里打麻将嘛。”穆棉打了个响指,指了指房间一隅的一张自动麻将桌。
出了别墅,上了陈发事先准备的一辆面包车,他拿出几部不知道从哪个小店里买的旧手机,连同配套的蓝牙耳机分给众人。
然后打开手套箱,指着里面一个简陋的令人发指的小型机械装置,“无论警方还是F国的保全人员,都会用无线电通讯,别看这家伙模样丑,一打开,方圆十公里的无线通讯都会受到干扰。我们的手机也会,但是相对受影响的程度要小的多。”
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他不是什么电子机械师,但是在海上,通讯全靠无线电,防备无线通讯干扰,自然是重中之重。防备不容易,但想要破坏就相对容易的多。
回到原来的城市,来到一个老旧的小区外,这时刚六点,雪已经暂时停了,我看看天,心说别再下了,至少今晚之前别再下了。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一辆电动车从小区里晃晃悠悠的开了出来。骑车的人戴着头盔,外面穿着棉袄,下面穿的是和我现在一样的工装裤。
化妆成罗歪嘴的海胖子赶忙跳下车,冲那人招手,“师傅,师傅!”
那人倒是热心,晃晃悠悠开过来,掀开头盔前挡,“怎么了?”
海胖子敲了敲中门的车窗,“我们是外地来的,车坏了,您知道这附近哪儿有修车的吗?”
“哪儿坏了?”
这会儿我在车里已经看清,这人就是货车司机。
我看了看左手,右手搭在了车门拉手上。
海胖子又敲了敲车窗,“没电了,得先找人拉电瓶来怼着火,再检修电路。”
让我没想到的是,货车司机居然从电瓶车上迈腿下来了,边摘头盔边含糊的说:“开着开着没电了不一定是电瓶没电,你这车也旧了,估计是哪儿的线断了,我帮你看看,要是修好了,你给我一百块钱就行了。”
“行,一百就一百,金杯电瓶在驾驶座后边,你帮着给看看。”海胖子边说边拉中门。
门拉开的一瞬间,来到跟前的卡车司机和我正对脸打了个照面,猛地一愣。
不等他反应过来,我就把左手伸过去,同时念起了摄魂咒。我原本是绝不轻易摄取生魂的,但眼下这似乎是比把他打晕更保险的唯一法子了。
把变得木头似的司机拉上车,我套上他的棉袄,拿了工卡,跳下车,指了指已经戴上的蓝牙耳机,“电话联系。”
骑车来到山海货运公司,就见雪地里站着两排穿着工作服的一线员工。
“侯飞,怎么才来?赶紧过来开早会!”马明川从队伍前探出身,冲我喊道。
侯飞,就是我易容的货车司机的名字。
对于这么早站队开会,我不觉奇怪,只能说马明川这个运输起家的小老板并没有因为山海的日渐强盛而疏忽职守,也只有他这样白手起家的人,才懂得亲力亲为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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