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笑容便凝结在了脸上。
我这才发现,牡丹所在的那节车厢,木‘门’竟然被砸的稀烂。
“唉,这应该是独眼狼和老八为了躲避刑天怒首,双方都想把对方推出去做挡箭牌的时候,争执之下把‘门’打烂了。”叶师爷叹着气摇头。
我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桶冰水,从头凉到脚。想来刚才1号的铁‘门’忽然关闭,或许就是因为这扇‘门’被破坏的原因。
叶师爷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忽然摆手说:“错了错了错了,全都错了!我就不该听你说,什么这个‘门’那个‘门’有联系!”
我抬起眼,不解的看着他。
叶师爷沉着脸说:“日本鬼子既然把火车当成墓葬,必定事先找人看了风水,在车外布了格局。所以我们现在不应该再把这里当成一列火车,而是该当做墓葬,从‘阴’阳五行的角度来分析。”
我直说:“不懂。”
“叶某人略懂。”叶师爷‘摸’了‘摸’鼻子,“想不想学?想学我教你啊?”
我摇摇头,一指他鼻子,“接下来怎么做由你安排,什么都要我亲自来,还要你这个师爷干什么?”
叶师爷无语,手一摊,转身向车头走去。
我看了一眼牡丹,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牡丹眼珠灵动的转了转,反问:“你看见周蝶姐了吗?”
我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这个问题我保留回答的权力,我从来都是做好事不留名的……
经过2号卧铺车厢,跟随来的牡丹忽然惊喜道:“蝶姐!”
周蝶本来还在怨毒的盯着我,转眼见到她,也是面‘露’喜‘色’,“牡丹,你还活着!”
话一出口,她和牡丹的神情都黯淡下来。
两人都是劫后余生,逃脱了刑天怒首,活着……却已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叶师爷指着2号车厢的木‘门’对我说:“劳烦大当家把这扇‘门’也劈了。”
我问:“为什么?”
叶师爷反问:“要不要我教你‘阴’阳五行,奇‘门’算术?”
我摇摇头,挥起毒狼将木‘门’砍烂。
叶师爷看了周蝶和牡丹一眼,笑眯眯道:“看来周小姐已经对我们大当家有了深入了解,应该不会再妄想霸占他的‘肉’身了。”
老丫还特意在‘深入’上加重了语气。
周蝶再次怨毒的瞪向我,我只当没看见,让叶师爷赶紧想法打开出口。
老子只是上了你而已,比起你他妈的想要老子的‘肉’身、要害老子的命不知道仁慈了多少倍,再他娘叽叽歪歪,老子给你来个梅开二度!
回到1号‘墓室’,叶师爷看着棺材中被我斩断首级的尸首又是一阵犯疑。
“啊!为什么会这样?”发出惊呼的是周蝶。
看到石棺中的宫本,她显‘露’出了无以复加的震惊表情。
相比之下,跟在她身边的牡丹同样的震惊,却是直勾勾的看着那些诡奇的人灯发愣。
周蝶呆呆的看了一阵尸首,目光转向我手中的毒狼刀,“是你把他的头砍下来的?”
我留意到她眼中的愤恨,和叶师爷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叶师爷冷笑道:“周小姐,看来你不只是普通的歌‘女’啊。”
周蝶咬牙瞪着我,不再说话,模样像是我杀了她的情郎,她恨不得要活活咬死我似的。
这时,我绑在胳膊上的狼牙电筒忽然灭了。
我猛一‘激’灵,看着周围的人灯,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叶师爷,赶紧开‘门’。”
“好!”
先前矿灯被白鹰抓碎,狼牙是我现在唯一信赖的照明工具。
电池耗尽,电筒熄灭,人灯发出的火光青幽摇曳,让人打从心里不寒而栗。
叶师爷手一挥,我们进来的那扇铁‘门’砰然合拢。
他把两只手扣在一起,组成一个奇怪的手势,透过手指间的空隙逐一查看那些人灯。
“是她了!”叶师爷抬手一指西南角的人灯,“大当家,把那盏灯吹熄!”
我连忙跑过去,对着那‘女’尸的嘴“噗”的吹灭了灯芯。刚想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半,眼角的余光就见一个穿着日本军装的无头尸身从棺材里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