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还是灵姐疼我,还想着我呢。”随着一声轻笑,司空小豆背着手走了进来,“如果东西拿不到,那我就没脸回老家了。”
我见她背上背着个圆筒,连忙抢着摘了下来。
‘抽’出画卷,展开一看,果然是千火玫瑰图。
“诶,这画怎么看着眼熟啊?”徐含笑凑过来道。
海夜灵看看我,“我也觉得眼熟,但是我肯定没见过这幅画。”
“没见过怎么眼熟?”牡丹头也不抬的玩着手机。
两人盯着图看了一阵,徐含笑忽道:“噢,我想起来了,是千朵菊‘花’图!”
这一说,海夜灵也想到了,神情一动,道:“这是那次李东尼要送给二叔的千火玫瑰?”
见她神情‘激’动,我知道她大概也从画的内容联想到了什么,把画卷起来,放回去,“其实有两件事一直没跟你说,一是,我和含笑那次在大蛇丸号上,我睡着以后又去过一次玫瑰夫人号,殷天那个神经病也上去过。那时候,我在那间房里,看到过玫瑰夫人的日记,日记的扉页就有一幅和这幅画一模一样的画。我当时想把日记本带走……你也知道那不可能,后来看到小豆子画的那幅画,又听李东尼说什么千火玫瑰,我就想到一个可能。两幅画果然一样。”
见海夜灵出神,我环住她的腰紧了紧,“先别多想了,你乖乖的,我来处理。”
徐含笑跟着她幽幽瞪了我一眼,把脸转一边去了。
我冲司空小豆抬抬下巴,“谢了。”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啊。”司空小豆笑道。
我笑道:“东西到手了?”
司空小豆点点头,笑容却收敛起来,“安哥,你还记得那个小曼吗?”
“小曼?”我一怔,“哪个小曼?”
“就是那天咱俩去展览会的时候,遇上的那个彼岸夫人。”
“噢,我想起来了,她怎么了?”
司空小豆少有的皱起了眉头,“那天晚上我去拿古董,过程就不用说了,只要了解形势,那就是手到擒来。奇就奇在,我正想走的时候,来了个更狠的,而且还嚣张的难以想象。”
“什么叫更狠的?你遇上同行了?”
司空小豆点点头,“我刚想走,忽然就听见了高跟鞋的声音,我就赶紧跳到了吊灯上面。然后我就看见,我下大力气才能打开的电子展柜,同一时间全都打开了。
然后我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高跟鞋、绿‘色’镶边旗袍、脸上戴着一个怪面具的‘女’人,从展厅楼上走了下来。她提着个大号的皮包,就像变魔术似的,把一件件的赝品掏出来,和原来的展品互换,她把所有能带走的小件,不管哪国的全换走了!
最奇的是,路过被我换了的古董时,看都没看一眼,好像知道那是假的似的。她还在吊灯下面用鞋尖点了点地面,那说明她知道我在上面,没说破。”
“小件全都换走了?”我吃惊道:“你是说,那个‘女’人是彼岸夫人?”
司空小豆点点头:“她戴着面具,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她的身形我白天记得特别清楚,那身材叫一个完美啊。还有就是,你应该还记得,那次你想要她的‘胸’ZHAO……”
“怎么说?”海夜灵眼神不善的看向我,其他人也都转向我,就连牡丹也把手机放下了。
“我就想看看小豆子的手艺……我……我……算了,小豆,你接着说。”我是没脾气了,这种事解释有个鸟用,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
“我去帮你摘她的罩,是避开所有人的,因为我知道那个时候,所有的‘女’人都在看她的脸,男人都看着那些男人爱看的地方,没有留意到她的后背。
可她不一样,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居然能把手绕到背后,用指甲掐我!无论力道、手法都拿捏的很准,速度就更不用说了。
除了她,我想不出还有谁有那身材、那手法。可我就想不通,她是怎么那么堂而皇之、那么大胆子的?
最让我想不通的,她是从正‘门’走出去的,那里明明有两个老外保安,可是就像看不见她一样。我当时想跟着从大‘门’走,试试俩保安是不是睁眼睡,没敢。你要知道,就算睁眼睡,监控还在的。”
司空小豆显然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不知不觉说出了一些‘行内’的技巧。
徐含笑想了想,道:“真要是那样,只能有两种可能,要么她是和当天值班的保全人员窜通,是内贼;要么就是会催眠。”
“她先去楼上,是为了关闭保安室的监控,和打开电子展柜。”海夜灵道。
听她俩分析,我和司空小豆同时翻了个白眼,“哪有那么容易。”
关于这件事,我们没有讨论太久。我们各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现在展品回了国,就是想追责,也不会追到国内。
至于那个嚣张的旗袍‘女’贼是不是彼岸夫人,司空小豆倒也看得开,她就是琢磨‘同行’的手法,其余倒是不怎么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