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说完,我和立花正仁就都瞪着他。
这特么哪是黑车司机啊,这是个惹祸的贼星啊。
出奇的是,美妇并没有爆发,而是颇为沉痛的看了麻子一阵,红艳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婷婷,出什么事了?”一个深沉的男中音传来,一辆电动轮椅无声的从门内缓缓移了出来。
骆吉利狠狠瞪了麻子一眼,恭敬的向来人点头:“十一叔。”
我心说:得,又一个超生游击队队员现身了,这大概就是十三姨的哥哥,骆十一了。
和神采飞扬的十三姨相比,骆十一似乎比她大了近二十岁,头发灰白,被虚汗黏在头皮上,一脸的病容,看上去毫无半分神采。
骆十一的目光从我和立花正仁脸上扫过,最后落在麻子身上,眼中竟满是惭愧,“顾……顾大哥,进来喝杯茶吧。”
麻子嘴角抽搐了两下,右手把棒球棍攥的“嘎吱”作声,看样子是想发作。
可是,他最后瞪了满面病容的骆十一一眼,转过头边走边骂:“喝你麻痹!顾某人哪天性起,挑了你们骆家,单留下你这卑鄙的病夫,让你尝尝孤独终老的滋味!”
直到稀里糊涂上了车,车开出了骆家庄园,我和立花正仁才反应过来。
“停车,停车!”我对麻子说:“哥哥哎,我不管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我们的事还没办呢?”
跟在车上的骆吉利说:“安哥,我听我姐提起过你,她说你们对她都很好。嗯……先不说你们来有什么事,你们得先离开这里再说。”
“为什么啊?我找你爷爷。”
“我爷不在。”骆吉利摆手,“他老人家要是在,你就没事儿了,关键是他不在,我四婶儿在呢!”
麻子斜睨向我:“骆老四的媳妇儿得五十多了吧,兄弟,你跟她有纠葛?”
我:“……”
骆吉利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对我说:“你把我三哥骆修给废了,还给我四叔来了两刀,给他割了喉,就算爷说这笔账算了,四婶能跟你算完吗?骆修再混蛋,那可是她亲儿子!”
我苦笑不迭,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看样子骆家上下没一个省油的灯,骆老头不在,贸贸然找上骆家还真是不大能掌控局面。
“哎呦喂,行啊兄弟,骆老四你都敢动?服了,真服。”麻子冲我竖大拇指。
我顾不上搭理他,顿了顿,问骆吉利:“你姐回来,你知道吗?”
“五姐回来了?”
“唉……”我摇摇头,又问:“那你爷和金家老爷子现在在哪儿呢?”
“在清迈的别苑呢。”骆吉利皱着眉头问:“到底什么事儿啊?我姐回来怎么也不回家啊?”
“那就去清迈吧。”立花正仁道。
“好嘞!”麻子重新挂上档,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我想了想,还是把事情的原委大致给骆吉利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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