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你喝酒了?”牛队皱眉,“什么叫还活着?”
“另一种活法。”我挠了挠头,“这真是人妖啊?不像啊?”
“她就是女的。”牛队也使劲抓着头皮,“这个叫林芳,二十三,是个幼师。警方到场的时候,她……她……反正就是那种姿势……两条腿搭在电脑桌上。死因……”
“心脏骤停,猝死。”方婷接口道。
“这他妈……”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我伸出左手去摸尸体,方婷急着走了过来,一边把蛋蛋拉开,一边急道:“戴套!”
我把手从冰柜里抽出来,有些恍惚的问她:“什么?戴套?”
方婷脸一红,“手套!”
“哦,不用了,已经看完了,可以放回去了。”
我一边用消毒液洗手,一边对牛队说:“现在可以肯定一点,他们不是撸死的,也不是拿黄瓜把自己插死的。这都是被人吸了精元,夺走了寿命。这么说吧,死之前,他们一定和女的……还有男的做过那什么,是真真正正的做过。”
“你是说,艾米丽?”牛队眼睛转向方婷。
我看看方婷,再看看他,顿时明白他为什么花大力气弄这么一位高冷嚣张的法医官过来了。看来警方不是没做事,只是地大人多,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抓个A级通缉犯也是不易的,更何况是几个没有任何名目可以通缉的活尸。
“谢顾问,我是这个月初才调过来的。第一时间到达现场取证的,只有林芳和今天的刘凡。我认同你的说法,两者在死之前,的确和……和某个异性对象有过亲密行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定这一点,更不懂你刚才想干什么。”
她抓起水杯喝了一大半,才继续道:“我听牛队说过艾米丽的事,也化验过留存的样本,我不知道当时真正发生过什么,可我绝不相信死人能够复活这回事。这太无稽了。”
“学院派?唯物主义?”我抽出根烟叼在嘴上。
“这里不准抽烟!”方婷道。
“我知道,不点火没问题吧?”我觉得这婆娘有点泼,按照木棉的专业说法,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唯物主义了,应该叫做偏执狂。
所以,我懒得再跟她多说,和牛队去了他的办公室。
刚点着烟,牛队就笑眯眯的说:“这件案子也属于0号档案,破案嘛,还是要专注一点,投入一点,一件一件来办。”
“老狐狸!”我忍不住笑骂。我是真服了,我承认,一直都小看了警方的智慧,能坐上市刑警总队队长的位置,可不是靠运气。
牛队抽了口烟,抓着头皮道:“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未必是艾米丽干的,也未必是那十四个探险队员干的,这个世界太大,说不清楚。”
“总归还是探险队的嫌疑大,对吧?”
我点头,“有些事我不方便透露太多,只能说,除了艾米丽,我还见过探险队里的另一个成员,是真正的活人。另外,还发现了第三个女队员的踪迹。”
“你见过的那个,细节我不问。第三个……丁家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点头。
牛队长捶着脑门子,眼睛却斜向我,“侯飞,东西在哪儿啊?”
我心一蹦,表面装作若无其事,把烟摁灭,抬眼和他对视:“什么侯飞?你跟谁说话呢?”
“嘿嘿,别装了,那次F国的人来展出,司机侯飞,就是你假扮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拧眉看着他,“F国……噢,那次展出我和一个朋友去看过,可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牛队扁着嘴摇摇头,“我就跟你说白了吧,你刚才已经露馅不止一次了。老实说,我绝不认同你的这种做法,但是,就个人而言,我得说,干得漂亮!
别急着打断我,先听我说完。
你必须承认,你的嗓子是最大的破绽,就算一个人感冒的再厉害,也不会哑到你这种程度。关键是我觉得不对劲,我去找过那个真正的卡车驾驶员侯飞了,两下声音一比对,那就更不对了。
另外一点就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如果说,那天在货车上,我没有做梦,甚至说,我真的只是做梦。那天的司机侯飞,怎么都不可能松开方向盘,用左手来拍我。
刚才,你去捂林芳的尸体,用的是左手吧?
还有……第三点……”
“你……你是不是……是不是……你可别忽然拿出一把电锯,让我觉得你是披着刑警队长外衣的神经杀人狂……”我结巴道。
牛队长哈哈一笑,隔着办公桌丢了根烟给我,“想套你的话太难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准备这段台词都一个月了,可惜还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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