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们这趟来找罗琴母‘女’,本来就有些唐突,或者说是纯粹凭牛队长的感觉使然,于公于‘私’都有些莫名其妙。
有了万能表这么个‘熟人’和他能够接受非正常事物的‘女’秘书罗菲,无疑省了不少的麻烦。
牛队把案情又对万能表说了一遍。
万能表瞪着牛眼呆呆的盯着桌上的水杯,也不知道是在思考问题还是睁眼睡着了。
过了好一阵子,才一‘挺’脖子道:“大凶!”
罗菲吓了一跳:“老万,你一定有法子的对不对?”
单就外表而言,万能表给人的感觉有些滑稽,此刻却相当的肃穆凝重,“这种事没人敢保证结果,只能是尽力。对了,菲菲,那个姓海的,有几个儿‘女’?”
罗菲勉强镇定道:“他……他和前妻有三个儿‘女’,和我姐生了霜霜,现在……我姐又怀孕了,算是五个吧。”
“五个,我怎么就这么讨厌这个数字呢。”万能表咬牙道。
“老万,说明白点。”我虽然已经隐约觉出有问题,但却一直不明白是什么缘由造成了如今的状况。
万能表沉声道:“一个没了眼睛,一个没了舌头,一个没了‘腿’,如果再有一个没胳膊的,和一个失去听力的,那就是五个残疾鬼。邪‘门’阵法中,五鬼搬运阵最出名,最邪异恶毒的,却是五残鬼子法。石头说,你和那个百晓生也是通晓玄‘门’的,想想看,五个残鬼合为一体,那会是怎样一种情况?”
我喃喃道:“怨上加怨,狠上加狠。”
“没错!”万能表一拍大‘腿’,对牛队说道:“牛叔,有没有办法把孩子的父亲,就是那个姓海的找来?”
“找他不难,问题是找他来能解决什么问题?”牛队有些犹豫。
万能表竖起一根手指比划着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对方的目的是要施展五残鬼子法,但是照你说的之前那些情况,现在至少有一个瞎眼、一个无舌、和一个无‘腿’的残鬼了。这三人一旦被邪法害死,立刻化为厉鬼,很可能会一起前来,要想镇住他们,让他们脱离始作俑者的掌控,那就只有他们的父亲能够办到。这么说吧,就算我乌鸦嘴,就算五子惨死,五残法成,只要当爹的在来这里,就能轻易化解。不光是化解,想要让他们反过来对付对方都行啊!”
他说的‘激’情四溢,我的心却直往下沉。
再看牛队,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见我们不说话,万能表小声问:“找不着他?”
我闭了闭眼,转向牛队:“你怎么看?”
牛队沉‘吟’了一下,问道:“小万,如果找不到孩子的父亲,有没有把握保住这对母‘女’?”
“找不到……”万能表陡然瞪大了牛眼,看向罗菲,“你姐夫不会也是玄‘门’中人吧?”
“他不是我姐夫。”罗菲摇头,“我哪知道他是不是玄‘门’?”
“他是降头师。”我一字一顿道。
“降头师!”
万能表瞪着牛蛋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下意识的压着嗓子问:“你们几个这么怪里怪气,该不会是怀疑那姓海的用自己的儿‘女’作法炼降吧?”
“什么?”罗菲打了个寒颤,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牛队默不作声,脸‘阴’沉的跟快要下雨似的。
我对万能表说:“你这种假设也太耸人听闻了。”
“假设?哥们儿,这可不是我一拍脑瓜想出来的。类似五残、五子的邪法,都是以血脉贯通来‘操’控的。如果是邪师作法,最终是要杀了五子的父母的。我没有耸人听闻,古往今来,用自己的妻儿来修炼邪术的人可不稀罕!
旁的我不敢多说,我就问一句,就你们对姓海的了解,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有没有能力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