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试炼师,战湛收拾草药还是能帮上手的。比如说,在寒非邪的指挥下将这边柜子的草药搬到那边柜子去。
到半夜,寒非邪和战湛差不多将草药收拾整齐了,以草药的药性排列。选择这种方式主要受朱晚激将法的启发,相信到时候只要激他不懂药性,他一定会死鸭子嘴硬地认同这种方法很科学。
但灵药犬因为草药有限,只能慢慢地解毒性。好在两只小东西平时没好吃好东西,底子很好,又有法拉利在旁虎视眈眈,让它们精神空前的集中和高昂。
战湛从角落里拖出一张床单,抖了抖铺在地上,躺了上去,一左一右留了两个空位给寒非邪和朱晚,“早点睡吧。”
朱晚正给灵药犬梳毛,闻言笑眯眯地说,“好咧。”
寒非邪突然抢在他之前,抓着战湛的胳膊一翻,翻到最左边,自己在中间躺下。
战湛面朝地地趴着。
寒非邪推他,“翻过来睡。”
战湛侧头,四肢划水一般地摆动,“我是乌龟……”
“王八蛋。”
……
战湛跳起来,“刚刚谁骂我?”
寒非邪和朱晚无辜地望着他。
战湛眼睛往四下一扫。那个声音虽然短促,但他听得分明,像是个尖锐小男孩的声音,应该不是寒非邪和朱晚。可房间除了他们之外,只有……
朱晚见战湛一双眼睛贼溜溜地私下转着,忍不住笑道:“听说独角兽是能说话的。”
战湛愣了愣,扭头朝法拉利看去。
法拉利舔舔爪子,望天作无辜状。
战湛道:“说话赏肉吃。”
法拉利道:“缩谎没屁|眼!”它的发音有些奇怪,没有翘舌音,但口齿十分清晰。
……
看朱晚和寒非邪都很淡定,战湛也不好表现得太大惊小怪,淡定地卷起袖子,狞笑着向它走去,“放心,为了屁|眼,我一定会烧一顿好肉给你吃。你喜欢吃大腿肉还是腹部的肉?”
法拉利冷静地看着他,动物的本能告诉他来者不善。
战湛伸出手去抓它,法拉利张嘴就咬。
战湛任它咬着,用另一只手捏住它的小尾巴,将它从柜子上拎起来。
法拉利始终没咬下去,牙齿触电似的颤抖了半天,还是松口了。
战湛捧着它左看右看,惊奇道:“它真的是独角兽的孩子?”
朱晚道:“你可以问它。”
战湛的目光一瞟过去,法拉利就喊道:“次肉,次肉,次肉……”
战湛戳戳它的小肚皮,“这块肉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我马上烧。”
“……人类太无此了!”法拉利说完,觉得全身毛孔无一不舒畅。这么久了,终于能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战湛不死心地继续挠它,追根究底地问它的来历。
法拉利一口咬定没肉没交情。
一人一兽折腾了半个小时才意犹未尽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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