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要娶东临郡主,母亲觉得让您失望了,是吗?”屈雍缓缓问道。
“不是的,雍儿,你想娶谁,我是很想成全的。我和老城主这么多风雨,也从未想过分开另娶,我是可以理解你和郡主之间的感情的。”老夫人着急解释道,“我这次回来,其实是因为老城主,承阳府派人,扣住了屈胜。”
屈雍一脸顺从认命的神情陡然转阴:“父亲?他们抓了父亲!?您为什么不早说!?”
老夫人摇摇头道:“前年开始,屈胜就开始生病了,断断续续一直用药,始终不见好。今年我决定再去药鼎,没想到去泸州的路上,居然遭遇伏击。”
“父亲人在哪里?”屈雍着急问道。
老夫人摇摇头:“我也一直没见到,可是宋和威胁说,要是我将此事透露给任何人,他就要将屈胜……”
即便年轻时候也是马上巾帼,但是这些年殚精竭虑日日心惊,这位老夫人显然已经经不起再失去丈夫了。
她白发苍苍,这几个月来仿佛熬干了心血一般。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不是我你就不会得什么癔症,也不会搅进西归城这趟浑水之中,屡次遇险。”
屈雍扶起几乎要下跪的老夫人,轻声道:“但是没有您,我可能根本活不下来。不是应该您道歉,是我应该道谢。”
说罢,屈雍撩起前襟跪倒在地:“之前也给母亲磕过头,但是今天,是感谢恩人,感谢您与老城主的养育之恩。”
随着屈雍的第一个头磕在地上,老夫人的眼泪终于决堤了。
大门推开,宋和缓缓走了进来,看着哭成一团的两个人淡然道:“都交代清楚了?”
丁潇潇坐在院子中央,一把太师椅是古董级别的品质,从木头到椅子垫,都十分考究。
她开始有些喜欢这座宅院了,虽然,自己可能住不长。
“承阳少君留着咱们的命,是准备恭贺他登上城主之位的时候,多几个白眼儿吗?”丁潇潇见临邑沉闷的就像丢了魂一样,盘起小短腿儿蜗在太师椅里,开始循循善诱道。
“他!?我这辈子只认城主一个主子,其他人休想让我甘心臣服。”临邑咬牙切齿道。
“所以,你留着我们干什么?”丁潇潇又问。
宋和心机之深,就不用丁潇潇多说了,临邑守着他同在西归城这么多年,何曾发现过这厮有如此野心。
临邑认真的开始动脑子,仔细想了想丁潇潇的问题,没等他回答,丁一先开口道。
“临邑大人是难得一见的武将,在城中也颇有威望,许是宋和忌惮的原因。至于主子,想来比起您郡主的身份,宋和应该更看重您和山居士的地位吧。”
就是这个,丁潇潇一拍大腿:“和山居士我听过好几次了,到底什么是和山居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