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潇潇见他如此,心里有了七八分确信,开始科普常识:“军医这话就不对了,让人生病的蛇虫鼠蚁可谓数之不尽。您随军出征,常常去往一些条件恶劣的野外环境,居然连这一点都不知道,还真是让小女子震惊!”
斯焕实微微叹了口气,后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同袍们,面色突然凝重了一下。
“刘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所有事情说清楚。到时本统领斟酌你的行为,看在刘将军的面子上,也一定保你性命!”斯焕实紧盯着军医,一字一句地说道。
已经彻底慌神了的刘季,还在垂死挣扎:“我要说清楚什么?这病是不是什么虫子引起的,我确实不知道啊。”
跟着他的几个护卫,此时换好衣服也走了过来。
“军医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的,统领可别错怪了好人啊。”
“统领大人,军医为人,我们可以作证,绝无错漏啊。”
有人撑腰,刘季突然又找回了一点信心,直起腰版来继续道:“未能找到病因,确实是属下无能,但统领大人也不能因此,就迁怒属下吧?这么多年,烟熏火燎的,属下也算是兢兢业业从无错处啊。”
不干怎么会错,丁潇潇在心中暗自冷笑。
好似看出她的心理,刘季突然对着丁潇潇发难了。
“是不是就因为这个郡主!?统领大人,才要这般为难属下,不惜无中生有!?”
目标突然毫无征兆地转移到自己身上,丁潇潇刚要还嘴,旁边的屈雍先发话了。
“本王也统领过军队,带兵出征过,却从未见过你这般惫懒的军医!疫庄有人生病你不出现,林副官病发你也不管,天天守着几炉子药,连统领都不能过问!?”屈雍冷笑一声,“要你何用!”
没见过屈雍,可刘季也知道,近来疫庄多了个莫名奇妙的宁王,
他看了看屈雍身上并无一件贵器,衣着也是平平无奇,顿时白眼一翻:“殿下带没带过兵,属下不知。但是,兵营有兵营的规矩,还轮不到宁王殿下指教吧。”
话音刚落,丁潇潇便上前掀开一炉药,问道:“那好,我就问问你煮的都是什么草药,这药我和宁王、萧郡主也都喝了,总有权知道你都放了什么吧!?”
“原来是什么药本王确实不知,但怎么说都应该是有些药性的,如今你这一炉子安神补气的温药,当真是给将士们防疫所用吗!”屈雍道。
没想到自己的小伎俩会被发现,刘季眼珠一转,正要吱吱呜呜。
斯焕实突然抽出佩刀,冷声问道:“再不说实话,本统领就地正法了你!”
熬不住一群人围攻,刘季终于两腿一软,跪了下来。
“统领明鉴啊,属下真的只是按照每月军需供应的物资熬药,并无错漏啊。”
这话并没有打消斯焕实任何怀疑,他将刀架在刘季脖子上,又问:“最近少放了什么药,你说实话,我也保证不杀你。”
又是一惊,刘季抬头看了看丁潇潇和屈雍只等他认罪的笃定,终于绷不住了,瘫软在地喃喃道:“照吩咐,我就是少放了一包秘药。具体是什么,属下真的不知。”
“吩咐?秘药!?”斯焕实将刀柄又狠狠往下压了压,“谁的吩咐,何来的秘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