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挤兑,这让宋安一时间头疼起来。
老嬷嬷见状开口道:“郡主这也不要,那也不要,莫非就是故意寒碜咱们承阳府吗?”
丁潇潇眼皮一抬,莫名其妙道:“这位老阿姨,您这话说的奇怪。我不要少姬的旧物,那便是寒碜承阳府了?!之前还真是不知道贵府如此节俭,那么倒是要敢问您身上这件,是少姬哪一年的旧衣呢?!”
薛妈妈是少姬乳母,奶过少君,又陪大了少姬,送走了承阳君夫妇。一直自诩是承阳府的功勋老人,哪里被如此打脸过?
“老阿姨?!你这丫头太没规没矩了,就算少君见了老奴,那也是要给几分面子,尊一声薛妈妈的。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弃妇,居然蹬鼻子上脸教训起我来了!?”
薛妈妈身边几个随侍的婢女登时也跟着变了脸色,义愤填膺同仇敌忾,要不是丁潇潇还有个郡主的头衔,怕是这会儿已经撸起袖子过来动手了。
翠烟哆嗦着已经缩到丁潇潇身后去了,她拽了拽郡主的腰带,低声劝导:“大郡主且忍忍吧,这位薛妈妈是在承阳府里真的地位不同,别惹她。”
丁潇潇看见在一旁仿佛被禁声了的肖管家,自然也猜的到这位薛老阿姨在府里应该是横着走的。但是谁也不是泥塑的软胎,就算是一尊立像,窑里烤硬了出来,也带了几分火气。
更何况丁潇潇是编剧啊,即便就编了个开头,也受不了其他联合编剧创作出来的人物,这么执火明仗来欺负自己。
况且她这次脱簪褪华还有自己的目的,要是让这老阿姨给怼过去了,岂不是白丢人了?
“大郡主,别说了,快别说了……”翠烟还在拽她腰带,反复劝解着。
丁潇潇借机发难,一股气顶在肺腑,只听见嘣的一声,腰带断了。
翠烟愣了片刻,看着自己手里的腰带,以为是她力气太大,把大郡主的衣服拽坏了,顿时跪倒在地,话都说不全了。
“饶命……郡主,奴婢,奴婢,一时大意……”
丁潇潇面不改色的拽过翠烟手里比较长的半条,在腰间打了个结。这下可好,原本想装个惨,如今这衣服是不买也得买了。
“这位薛妈妈你说的极对,在承阳府里你是老大,肖管家在你面前都只有弓着背听吩咐的份儿。可惜,本宫不是承阳府的人,也不是非要在你承阳府里,受个老妈子的气!要装大个儿的,看看对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家主子授意,故意给本宫没脸呢!”丁潇潇痴症就是说好就好,说傻就傻。
这段话,说的整个屋子都安静了,薛妈妈即便气的脸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宋安心里已经定了主意,原本还有点不情愿,可听两个人越吵越热闹,眼看就要吵到自己头上来了,也值得含恨表态:“郡主姐姐可千万别生气,薛妈妈是我的半个娘,所以平日里宠惯了,说话没个分寸。衣服自然不能给您穿旧的,安儿看不若如此吧,让肖管家给姐姐二十两纹银,姐姐看好什么就买什么,不必客气。”
二十两,虽然对这里的物价没什么概念,但是丁潇潇感觉不够,铁青着脸不接话。
薛妈妈见状,恨得上前指着她又要开腔:“你……”
“好了!肖管家,麻烦给大郡主支取三十两,随意她使用,若是不够不用报我,再给便是!”宋安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