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车长坏笑:“如果你们愿意跟着巡逻的话,倒是可以去看看.”
杨疯子当即义正严词拒绝,他现在必须坚守岗位,保护铁桥,在压桥运煤货运火车到达前,确保铁路大桥不被大水冲毁
烧炭的鬼子巡道铁甲车顶盖关上,跟着冒出一股蒸汽往回咯吱着离开。
很快消失在雨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弄清楚对面只有一辆装甲巡逻车,一个班鬼子,一个排伪军。
杨疯子很想带人过桥将洺河以北的鬼子伪军一锅给烩了。
可惜,那辆铁甲车始终是个变数。
而且,他不认为他的谎言能坚持多久,鬼子铁甲车回去,只要跟驻扎在桥头的鬼子作一番交流,很快能拆穿他的谎言!
该有的布置还是得有。
拆铁轨的赶紧上桥忙活。
满仓的重机枪开始搬到铁路上,这一次,直接在重机枪前边摆两层麻袋,麻袋里不装沙直接装路基道碴碎石,准备与有可能再次杀回来的鬼子巡道铁甲车直接硬扛!
战士们不放过敌人守桥部队营房里的每一样东西。
厨房里烟雾缭绕,光着膀子的战士在一个煤炉上熬着一大锅粥,另外两战士还不忘蒸上馒头。
顺便烤衣服…
鬼子守桥部队工具齐全。
罗富贵满脸不情愿的又撬出一颗道钉:“他姥姥的这钉子真大,能打一把小刀子.”
“连长,你有没有觉得这铁路就像一把长梯子?”旁边正在铁轨下边挖道碴石的战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雨水。
罗富贵深以为然:“你姥姥现在顺着这梯子爬过去,我保证伱跟着就能上天”
“哎,骡子,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旁边的老兵油子看不过眼。
罗富贵忽然丢下撬道钉的专用撬扛:“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观察员问。
“姥姥的咱们将铁路挖成一边高一边低,小鬼子火车过来就翻车,为什么要拆铁轨?”
观察员撇:“营长下的命令,你有胆子敢不听?”
“你懂个屁,要是只挖道碴石,鬼子过来发现不对劲,他难道不知道让鬼子工兵填么?”老兵经验丰富。
“说的也对,赶紧加把劲.”罗富贵再次将撬杠捡起来忙活:“拆掉一根先抬走”
“你傻吗?直接丢河里多省事.”
“就数你脑子转得快.赶紧干活。”罗富贵顺口对北边不时搭腔的观察吼了一句:“盯紧点,要是看到鬼子铁甲车过来,早点报告.”
“报告,交通破坏队的人来了”一名战士匆匆跑进营房。
胡义赶紧从屋里出来。
二十余人的队伍扛着油布包着的炸药包及起爆电线匆匆而至。
“请问谁是胡营长?”一位穿着雨衣体格魁梧的汉子,走到铁路正中机枪阵地旁边。
刚从营房出来的胡义上前:“我是,赶紧动手布置,鬼子随时可能过来.”
“我姓祝,叫祝启辉,听张大民提起过你。”自我介绍完,祝起辉立即挥手对后边的爆破技术人员下令:“河水完全淹没了铁桥,现在只能对桥面主梁爆破”
显然,这位对平汉铁路上的各座桥梁都很熟悉,下完命令才转身对胡义伸出手:“你们干得挺不错”
胡义面色平静:“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祝启辉苦着脸深深一口叹息,直接在铁轨上坐下,神色黯然:“我曾经亲自维修过这座铁路桥,没想到,最后还是由我来炸掉他..”
见到炸桥的人到来,罗富贵立即带着忙活的人离开。
刚拆下来的铁轨也没心思抬着丢到河里。
向北警戒的战士立即换防,跟着罗富贵向南离开。
一行人顺着铁路一直向南走,铁桥西边的河水,已快淹到道碴石中间。
铁路就像架在水面的浮桥。
刚过来的人开始东边一侧主梁、柱接合部位安置炸药包。
也许是先前与胡义罗富贵沟通没有到位。
其中两个家伙竟然扛着炸药包走到北边第一孔铁桥中间处
距离桥北头守桥警戒岗亭十多米!
差不多在岗亭伪军眼皮底下干活。
两伪军从没玩过爆破这么高级的活。
一时间也没大闹明白这两位冒着狂风暴雨,抱着个包袱蹲在桥中间要干啥.
津津有味地看着浑身湿透的那两位冒着风雨干活。
虽然没见过,但是听说过,一个伪军终于发现情况似乎不大对劲,赶紧对旁边瘦小伪军差遣:“你赶紧去问问,他们在那儿搞什么!”
瘦小伪军立即瞪眼:“这么大的风这么大的雨,俺这小身板要是被大风吹河里去了怎么办.要问你去问.”
“哎,你个三寸钉敢跟我顶嘴?信不信.不好,那家伙在布置炸药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