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公路两旁并没有多少八路...
一个排的八路已混进伪军队伍。
为首的伪团长站在鬼子前方十余米距离,额头上冒出的汗如雨下。
在他旁边,化装成伪军警卫的李老三,一边打着饱嗝一边低声劝告伪团长:“都这时候了,我劝你最好别耍花招...”
伪团长稍微活动了一僵硬的大腿:“你们说能将我老婆孩子从城里带出来,要是她们出事儿,我跟你们没完...”
李老三撇了撇嘴:”哎呀,你这时候还敢嘴硬...”
”老子一片好心还让皇军军医给你们治伤员,你们竟然冒充皇军阴老子。”
”我说宋团长,你别不识好歹,如果刚才真对你下黑手,二十余条轻机枪同时开火,伱觉得你手下到现在还能剩下多少?”
“你们这么一闹,老子以后就没了活路...”黑灯瞎火,穿皇军军装混进伪军,伪团长根本没想到八路会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
“呵呵,要不是不听说你们没有干多少坏事儿,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宋团长一咬牙:“我手下有鬼子安插的奸细,如果不将他们找出来清理掉,很可能坏事儿...”
“老子跟你说实话,原本是在青纱帐中设了埋伏,打算用机枪撵着你们跟鬼子火拼,要不是你小子识时务,这时候,哼哼,你们说不定已成为鬼子刺刀下的冤魂...只等来年春天坟头上长草!”
宋团长一哆嗦:“这么狠?”
李老三得意地笑:“呵呵,你三更半夜来给鬼子增援,老子不打你打谁?
宋团长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感谢八爷大恩大德!
伪军反水,就跟凉水一样。
至于伪军中有没有八路安插的人,这事根本不用想就能知道结果。
要不然...八路根本不可能有接近伪团长的机会。
伪军队伍中。
排长马三炮蹲在黑暗中听北边枪炮声,他总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悄悄捅了捅旁边坐着喘气儿的一个伪军:“好像...出事了!”
伪军用力抽了抽鼻子:“这不都与帝国勇士们汇合了么,能出啥事儿?”
“姓宋的身边那些人好像有问题...”
“伪军猛地扯枪,却被马三炮制止:“别乱动!”
“什么意思?”
“姓宋的肯定跟八路有勾结,肯定准备对皇军不利。”
“那我立即招集我们的人。”
“安静,既然姓宋的要跟八路穿一条裤子,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那咱们怎么办?要不,打他黑枪。”
“呵呵,这是混进八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可是...”
...
鬼子跑了。
主力营长带着战士们迅速占领炮楼及周边阵地。
通讯员大吼:“戒备,戒备!将北侧战壕加深到一米六以上...”
没有人问一米六是多深,营长说站在战壕中掂着脚能看到战壕外就差不多。
“哎,这儿的血腥气怎么这么浓...”
“好像有尸体!”
“嚷嚷什么,活着的鬼子都不怕,死了的鬼子咱们更不怕!”
“啧啧...警卫营那些家伙下手可真狠,怎么就不抓几个俘虏呢...”
“别废话,赶紧挖深一点,鬼子很快会被打回来...”
“吹牛的吧,警卫营也就两三百人,不仅要阻击北面增援来的伪军,还能将逃跑的鬼子打回来?”
“你懂个屁,他们除了阻击伪军,还在阻击北面过来的鬼子大队人马...”
“照你这么说,他比我们还牛?”
“我跟你说,自治军中有咱们师特务连的人,要不然,他们能以一挡十?”
“真的,那咱们是不是也能接受他们的训练...”
“呃...特务连的人厉害着呢,全都身高八尺,你猜我先前在警卫营看到了什么?”
“什么?”
“天蓬元帅!”
“切...你咋不说你看到了孙悟空呢...”
“报告连长,抓到一个活口!”
“送后边去就行了,这事你也来问我?”
“他说他是警卫营的人...”
“你说啥?他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张小刀...”连长大喜,语气急促。
“呃,好像是...”
“你娘的,他在哪?赶紧带我过去...”
光着上身的张小刀蹲在战壕角落,旁边站着两端步枪的战士看押。
“哎,赶紧去叫你们连长过来...”
嗵...
旁边的战士顺手一枪托砸在张小刀后背:“你小子还挺嚣张...”
紧张了一天,张小刀直接被砸在战壕中翻白眼儿。
“哎呀,你战场杀俘,回去得关三天禁闭!旁边的战士根本不觉得弄死个俘虏算多大个事儿。”
“别瞎说,还有气儿...”一看押俘虏的战士蹲下探了探鼻息。
“要不,咋让他没气儿?”
“滚,老子可不想被关禁闭!”
“呵呵,你想啊,要是咱们看押俘虏,等会就上了战场...”
“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养着他还得浪费粮食...”战士立即攥紧步枪往回收,雪亮的刺刀反射着星光...
雪亮的刺刀猛地加速,直接扎向张小刀脖子...
张小刀大骇,眼睁睁看着雪亮刺刀捅向自己...
旁战士举着子弹上膛步枪警戒,只要反抗,随时可能挨枪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