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却没一个自己认识的兄弟呐!
伪班长头发直竖,浑身僵硬,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
甚至,他心里非常担心手下的兄弟们会乱动。
只要出现异动,包括自己在内的十余兄弟,全都得死。
“八爷饶命!”伪班长终于鼓起勇气小声嘀咕,没敢说得太大声。
万一眼前的真是太君,估计他应该听不懂自己的方言...
王小三停下脚步,他身的战士却仍然在向前走,步伐匆匆,几乎在与伪军们一对一面对面的时候,面向城外的人手中全都掏出了驳壳枪...
脑门被驳壳枪顶着,求饶的伪军们纷纷下跪求饶...
“别乱动...”
“八爷饶命...”“我有上有八十老母...”
“别出声,八爷办事,谁敢嚷嚷打死谁!”
“别说话...嫌命长的喊一声试试!”
低声吆喝声立即让现场变成嗡嗡响。
窗开,门半掩的城门楼子里,立即传来一声怪语调吆喝:“八嘎...都安静!”
睡在屋里的太群那声八嘎管用,让原本嗡嗡声一片的城门楼子外立即鸦雀无声。
也许是动静有些大,也许是有血腥气从城门洞子往县城里飘荡。
某条兴奋的土狗竖起耳朵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扬头对天:“汪...汪汪...”
狗叫声很是凄厉。
很快引起附近的狗附议,接着,满城的狗似乎都像是听到什么消息似的狂吠不停...
无论是人还是狗,都对血腥气异常敏感。
有传闻,狗能闻到死亡的味道!
……
如果只论训练过程看结果,以皇军教官在对皇协军训练时的要求严厉程度。
城楼上的伪军绝对比面前的八路战斗力强!
就算被驳壳枪顶着脑门,拼死反抗也很可能能拉个垫背的!
临死前抱着对方冲下城墙,大家都摔成肉泥压根儿不难!
然而,人是群居从众动物,很多时候,勇敢与环境有关。
当某个怕死的伪军率先举手,其他看到的伪军赶紧跟着有样学样。
面前的伪军都在乖乖举手。
对于缴械,九营单独训练过。
一半间隔位战士持枪警戒,另一半上前缴械。
缴完枪的后续动作很简单,抱头贴墙根儿跪地上...
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的王小三声音透着哆嗦下令:“干掉屋顶探照灯,弄死门楼子里的鬼子,立即给城外打信号...”
两名战士进门楼,两名战士上门楼顶。
跟着一战士脱下军装,将探照灯遮住,来回三次...
没办法,关探照灯是个技术活儿...
平日跟灶台锅碗瓢盆打交道的战士确实不知道咋使唤...
手上被滚烫的灯探照灯烫出泡儿的战士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定要多学习...
九营中很多人都会开摩托车,还会骑自行车,特别是李响连,每次学习空隙里,都在捣鼓木棍弯成的圆盘盘,说那叫方向盘儿...
成天嚷嚷什么离合油门刹车左半圈右关圈...
门楼子传来短暂的惨叫声,跟着没了动静。
掌管探照灯的兄弟被押下门楼,跟跪在城墙上的十余伪军挤在一起,呆呆地傻看。
瑟瑟发抖想辙却无人敢说话。
王小三抬了抬手里紧攥的南部手枪,再转头看看从东面过来的伪军巡逻队:“哎...怎么应付他们,就不用我教你们了吧?”
“八爷放心,我保证不会出一点漏子...”伪班长一口气没喘匀,闷咳两声。
自己临阵投降虽然事后可能被太君弄死,但是总比现在被弄死强。
好死不如赖活,多活一天是一天,何况,自己家里箱子底还有张回心抗战证儿...
有些后悔没有随身携带...
在寻常认知里,被鬼子占领的县城会被鬼子支配的汉奸、伪军绝对控制。
实际上,县城里早已扎根千年的三教九流,岂是小鬼子几年就时间能清除得了的?
清河葛氏太极祖师爷师从李大先生,年轻一代,能人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