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微眯眼声音微不可闻:“摸哨这种事,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
“怎么说?”趴在旁边战士的心里嘀咕:尽说废话。
“难处在于干掉第一组哨,只要干掉不重要方向的一组,然后迅速换上小鬼子黑衣服,进入鬼子哨后的空档区域,从空档区域明目张胆杀过去。”
“好像…有点道理。”
“现在…着你的了!”??子拍了拍趴在另一边猎人出身的战士。
战士迅速解下后背上的一具硬弓。
搭箭拉满,瞄准七八米开外的鬼子暗哨脖子。
“就这么点距离,你别给老子射歪了!”猴子赶紧叮嘱。
“三十步,老子说射小鬼子的左眼,不会射到他的右眼...”
“小子,有前途!”
“谢谢小队长表扬!”
“表扬个屁,老子说伱吹牛比有前途...你娘的,三十米距离驳壳枪都不敢说指哪打哪...”
嘣...
咻...
羽剪颤抖着破开前路上的高梁叶,带着明显抛物线,准确地钻进充当明哨的特务侧颈。
“唔...”
特务双手抓住剪矢,挣扎着发出低沉的嘶嘶声,这货喉咙被射破,声音不大传得并不远。
闹出的动静却不小。
扒在这位后边的鬼子暗哨,因为视线角度原因,只能看到同伴在挣扎,暂时看不到明哨脖子上与高梁杆几乎同样颜色的羽箭。
仔细观察不断挣扎的同伴旁边,似乎没有情况啊?
快速起身,准备上前查看...
咻...
两矢羽箭先后从高梁地间飞出!
一溜伪军打扮的队伍,迅速从鬼子哨位上摸进鬼子警戒位后方。
时间不长,子弹在青纱帐中呼啸。
不时有手榴弹爆炸。
...
永记成衣行。
一支抓捕藏在县城特务的队伍迅速包围成衣行。
看着冲进来荷枪实弹的灰衣八路。
掌柜的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饶命呐,小的小本生意,一向安分守纪,童叟无欺...”
猴子笑嘻嘻的看着坐地上作惊吓状的高桥:“这没过多长时间啊,你学我们的话,说得还真的不错,至少饶命这两个字说的字正腔圆,还是纯粹的豫省话,说说…都跟谁学的?”
高桥看着挺着上了刺刀步枪的猴子,两脚跌蹬地,让身体不断往后耸动。
因为…猴子挺着刺刀尖顶着他的肚子。
“今早的时候就想抓你,这一回我看你还能逃到哪去!”猴子用刺刀再顶了一下高桥软乎乎的肚皮,一脸坏笑。
“我真的是商人啊,我愿意出钱赎身!军爷,小的愿意出钱赎身,一千个大洋,不,两千大洋,小人在县城薄有家财,愿意全部献出来,只求八爷饶我一命!”
后边一根木杠上,挂着被倒攒四蹄反捆的鬼子怒骂道:“高桥你个混蛋,大曰本帝囯的军人死则死了,如此求饶你就不怕丢了上天.皇的颜面?”
猴子转头:“我就喜欢看英雄求饶的段子,你要是这么求饶,说不定我心一软就会放掉你,越是硬骨头的人就越放不得。高桥这软骨头我放他回去没关系,下次我还能抓到他,像你这种硬骨头可不成,再抓你会折损我的兄弟,小鬼子,你难道就不求饶一下吗?听说你们村上家有的是钱。”
村上把眼睛一闭,不再做声,双手被捆绑的高桥赶紧凑到猴子身边谀词如潮拍马屁,希望自己真有机会以钱赎身。
“安阳城的小鬼子抓了不少抗日分子,如果你能写封信放他们出来,咱们用村上跟他们换换也没关系!”
...
叛徒吴蓝田投鬼子后一直盘据滑县,这几天他的心情很不好。
前些时候跟八路大打出手后,自己手下仅剩下一千多人。
小鬼子宪兵一纸换防令,让他卷起铺盖卷去鸟不拉屎的内黄县。
而前来接防的孙殿英这狗东西仗着人多势众,明目张胆来抢地盘。
对上这狠人,打落的牙只能往肚子里吞。
听说八路一直在打孙殿英后勤补给,吴蓝田开始绞尽脑汁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