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班十余鬼子立即小跑向没回来的警戒哨位置。
然而,地上除了一片脚印外啥也没有。
渡口不断响起集结哨,鬼子少尉抬头四下打量,远处的青纱帐还远。
抗日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手下精英连示警的机会都没有?
左右观察半天,终于得出结论...卑鄙的偷袭者,一定是从还有积水的沟渠中摸过来的。
手下精英连尸体都没看到,显然,再找也枉然。
随即转头,对旁边精英们咆哮:“八嗄,你们是怎么警戒的?同伴失踪了你们都不知道?”
见手下都不说话,直接提着军曹的衣领开始扇耳光...
军曹除了连声嗨之外根本不敢多说什么。
手下失踪,他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渡口经过一段时间喧嚣之后,等阵亡的鬼子尸体抬上船。
鬼子警戒哨这才郁闷地跟着登船。
秋天的中原大地仍然热浪滚滚。
昨天才死去的鬼子尸体已散发出恶臭味儿。
近二百鬼子,加上身上的装备,差不多有十多吨。
对于大载量的铁壳船来说,算不了什么。
吃水稍深了点而已。
突突突...发动机开始咆哮。
即使很热,训练有素的鬼子也没有人敢解军装钮扣。
胆大的偷偷卷袖子、裤腿。
铁壳船后,带出两道明显的扩散波浪。
鬼子少尉向中尉汇报警戒哨失踪,中尉犹豫了一会儿,没有向少将汇报,因为船上人多,要挤过去挺麻烦。
而且,坐在船头的少将跟少尉正在低声说着什么...
这事又不大,晚一点汇报没什么关系...或者根本不需要汇报。
…
看到鬼子铁壳船离开。
观察哨赶紧将望远镜交还给柳元清。
透过望远镜,柳元清将目光死死地盯着铁壳船。
如他所愿,铁壳船向北!
现在,只需要等待。
希望,铁壳船不要开到河心...
随着时间推移,柳远清开始兴奋,是兴奋,不是紧张。
鬼子铁壳船正向北,算是顺流而下。
运河平坦,即使前几日大雨,河水流速也依然不快。
先前看得很清楚,开船的那家伙是个中囯人。
这货也许是下意识想要节省一些汽油,没有先将船开到河心再向北。
而是离开渡口后直接向北。
距离太远,有望远镜也看清铁壳船上的鬼子面孔,只感觉到黄压压的一片。
趁鬼子半渡而击,在岸上又有掩蔽,脏脸那混球,怎么还不动手?
...
他冤枉了脏脸,因为铁壳船此时距离渡口并不远,船上架着七八挺轻机枪,正向渡口方向警戒。
要袭击鬼子铁壳船,首先得先直到渡口。
这时间绝对不是三两分钟就能赶到。
直到铁壳船开出百米后,脏脸才带着游击队员们跑步接近渡口...
在船上一直警戒的鬼子,自然能看到往渡口跑来的抗日分子。
鬼子中尉举着望远镜丝毫没有犹豫,立即下令轻机枪,掷弹筒向渡口方向射击。
突突突...
嗵嗵声连续响...
脏脸怪叫一声,正在奔跑的游击队员匆匆卧倒。
跟着举枪向河心的渡船射击。
岸上一方随便往地上一趴就有掩蔽。
船上一方火力十足。
一时间,双方谁也占不到便宜。
眼睁睁看到鬼子铁壳船越来越远...
打了个寂寞。
铁壳船继续顺着河岸向北,没有杀回马枪的意思。
也许是觉得打得不过瘾,直到驶出两百多米,铁壳船仍然没有离开西岸太远。
距离...约七八十米。
快与柳元清位置齐平时,距离河岸仍然没有超过一百米...
一切,都如意料。
柳元清没有着急,仍然在观察,目光已锁定鬼子指挥官。
人都有一种习惯。
队伍中领头的人,总是会习惯于远离危险。
坐在船头,距离抗日分子自然要远那么一点点。
柳远清的望远镜视野中,忽然出现一道闪光。
他敢肯定,绝对没有看错,波光粼粼的河面也没有影响他的判断。
那道闪光从河东岸传过来!
船上的鬼子,自然也发现了河东岸的异常情况...
立即有鬼子吆喝着举望远镜向东观察!
...
柳元清没有选择此时开枪。
因为,现在距离铁壳船太近。
一旦开枪,鬼子还击的速度绝对会很快。
鬼子的机枪子儿会咬人。
柳元清没再管河东的情况,等鬼子铁壳船往北跑过自己位置三十余的时候。
迅速放下望远镜,举枪。
将坐在船头向东张望的鬼子指挥官套入准星...
随着船身的移动,也许是意外。
一个鬼子移动了一下身影。
将鬼子指挥官的身体遮信。
柳元清仔细计算子弹飞行时间...一秒...两秒...三秒后果断开枪。
叭...
三八大盖清脆的枪声,夹杂在铁壳船发动机嚣叫声中。
船上的鬼子根本没有听到。
子弹飞出枪口,越过波光粼粼的河面。
准确钻入挡住鬼子指挥官的倒霉蛋后腰...
钻透这货身体后,继续前进,带着一蓬血花扎进又具身体...
一直被人围着的矮胖鬼子感觉后腰似乎一麻,跟着传来一阵剧痛...
“啊...”
河东岸。
一发子弹刚好离开歪带军帽的那位手中的枪口。
瞄准镜后面,八百年没洗过的脏脸上那张臭嘴嘀咕:“特么给老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