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瞳孔放大惊骇,土八路两挺机枪弹道就像毒蛇一样,紧紧咬住自己的队伍,开阔地没有掩蔽的地方,不得不窝囊的趴在草丛中,不少勇士依然没有躲开那些嚣张的子弹。
好几个士兵中弹倒在地上嚎叫,还好,距离足够远!
即使是在措手不及之下,伤亡也不算大,中弹后还能嚎叫的,多半死不了。
机枪,那是战场上的主宰,是血肉磨盘,是要人命的恶魔,毒蛇般一口又一口地撕扯着勇士们的身体。
再训练有素的鬼子也是人,只不过他们的反应速度可能更快,所以两百来米开外,少尉的第二梯队立即扯枪与山坡上的八路接上火。
前方一个鬼子不顾弹雨,左冲右突往回跑,终于栽倒在少尉旁边!
认得是前队的传令兵,消息终于传回,鬼子大腿中弹并不致命,强忍住没有晕阙,断断续续鸟语:“报告,前队少尉阵亡,伤亡过半,八路两挺机枪,并且有至少一个班的特等射手!”
趴在地上的少尉竖起耳朵听完,特等射手?
心里一惊,忽然想到战场通报的某件事:几个月前,北边好象也有一支部队,被一个中队编制的土八路伏击,几乎全军覆没,难道?这回碰到的就是那支八路队伍?
八路精锐怎么到了梅县!特高课那些饭桶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搞到?
综合大清早得到的战场简报,这消息好像也对,这伙八路从东边的治安区过来,那么一切都说得清楚了。
少尉沉默,再次抬头举起望远镜眼不眨,看着两翼包抄的队伍正猫腰快速前进。
他突然有些犹豫,是不是应该让他们暂缓进攻?
没等他思考完毕,叭勾儿,山坡上一阵步枪射击声再次密集响起。
包抄的队伍立即倒下一片,不过,让少尉安心的是,包抄的队伍很快又猫腰站了起来!
万万没想到,异变再起。
突突突...歪把子轻机枪的声音又从山坡左侧突然响起。
少尉头皮发麻,土八路竟然还隐藏了火力,这不是幻觉!竟然连帝国的制式武器都用上了,这一切,反倒激起他的斗志,立即嘶吼着下令:“迫击炮准备!”
还没回过神,哒哒哒...又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在右路的山坡上开了火。
狂妄的弹道在进攻的勇士队伍中清晰可见!因为荒草被突入其来的子弹射击断翻飞,形成飞扬枯黄一片。
而八路两梭子机枪对自己这边的压制射击,让迫击炮组伤了俩,剩下七八个炮组二兵再次起身,猫着腰匆匆就地组装迫击炮。
少尉扭头四下观看了一下,赶紧跳进旁边一个手下挖好的单兵坑,好久没有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
变态的他甚至没有考虑伤亡,也忘记对前方小队进行支援,肾上腺素飙升,让他变得兴奋非常。
终于想起应该先把战场情况弄清楚,转头对旁边的传令兵鸟语:“立即派人去通知后边的皇协军赶过来,如果在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到不了这里,我会亲手砍下他们连长的脑袋!”
看着旁边的炮兵观察员快速在一个小本上计算弹道,另一边的机枪阵地已经就位。
手下的步兵正挥汗如雨,手中的工兵锹不断下翻飞挖单兵坑。
少尉根本不相信他的指挥能力会比中尉差多少,他跟着中尉一起参军,中尉只不过出身高贵而已,两人出生入死多年,对他来说,指挥一场这样的战斗根本也没多大难度。
所以,他现在准备跟对面的八路来一场血与火的较量。
至于八路么,也敢精锐?在帝国勇士面前敢于称精锐的,全都化作了亡魂!
又一个鬼子匆匆跑到少尉身前,蹲着向他汇报两翼的状况,西路进攻被压制在百多米宽的开阔地。
对面山坡上两挺轻机枪交替射击,开路的尖兵小组,因为没能提前预估到八路的机枪火力,当场阵亡三,伤了八个!
包抄的军曹正在组织还击,八路占了地形优势,伤亡暂时不详。
挺高的战斗热情,因为这几句话而牙痛,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指挥上的失误!
堂堂帝**人,怎么能忍受被土八路压制?
扯着望远镜继续观瞧了一会儿,炮兵观察员已经计算完毕,向他打了个手势。
少尉不再犹豫,立即下达命令:“迫击炮射击准备!不用管精度,给我炸平那片山坡!”
命令来了,几个迫击炮兵立即准备,炮弹在手,只等命令装填射击。
观察员赶紧报射击参数:“高低六十,零号装药,方向自由!”
炮手立即摇高低轮,小旗向下猛挥,炮弹脱手,滑入炮膛。
“嗵?嗵”炮弹顺利出膛,坐板下腾起一蓬尘土,目标是机枪打得正欢的八路侧翼阵地。
正打得欢的特务排一众老油条,听到炮弹尖啸声,赶紧慌张溜战壕:“不是说只有一个小队么?这他娘的哪才一个小队?”
机枪手被一直在旁边观察的副射手扑倒?
被扑倒的大怒:“那丫头不是说枪法好专打鬼子炮手么?这迫击炮是怎么回事?”
第一发炸点挺远,虚惊一场。
观察员起身,尴尬一笑:“我他娘的咋知道?”
随着侧冀炮弹爆炸声,山坡顶上的丫头赶紧侧头瞧了一眼,她旁边举着望远镜观察的徐小,看着那两蓬扬起的尘土,兴奋地报:“路旁荒草中,迫击炮,两门?距离?两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