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越来越低,今年的秋好象并不长,冬天也约好的似的提前进平原打探消息。
带着一股股阴冷的湿气在平原上乱窜。
山外,靠**原边缘上的某村子外。
一大早。
赵老爹就出了村,背着腾条框走向村外小山包。
路上,汇合了几个同村瘦弱包着头巾的女人一起朝山包上慢慢挪动着脚步。
随着一声声长长的喘息,人群开始往山上走。
赵老爹不得不加快了脚步,看着路边只剩下一个个的树桩,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声:“入你娘,这些缺德的家伙连树都给砍了!”
路边荒山上,被剥了皮的树一排排。
快到山坡顶上,邦邦声不断传来。
“刘二狗,你他娘的在干什么?”赵老爹越过前边的几位老妪,怒目圆睁。
“要你管,这又不是你家的。”草绳捆着破棉衣的的刘二狗抬着看了眼上来的人群。
赵老爹嘴唇哆嗦了几下,哑口无言,只得继续往山坡上走。
终于走到一小片榆树林前。
可惜,在人站在地上就能够到的位置,树皮早就全被剥光了。
赵老爹喘匀了气,看着只留下那齐刷刷黄白一片的树干,老泪纵横。
不多时,在他身边围了圈一起出来的老弱。
没多会儿,一中年妇女终于鼓起勇气上前:“老赵叔,到昨晚上时候,大伙儿就把这些榆树能剥的皮都剥光了,你看看...俺们是不是也砍几颗树好剥上边的?”
满脸褶子的老保长哆嗦着张了张嘴,终于抬手擦了把泪:“那就砍吧!”
说完,把满是青筋的手伸到背后,抽出刚磨过黑白相间的柴刀,冲面前碗口粗的榆树就猛然挥动。
没多长时间,从树杆处半人高处,在边分别砍出个豁口,榆树在豁口处发出了好几嚓嚓声,赵老爹才赶紧往旁边让开。
将带着的绳子套在豁口上边树干上,使劲拉。
几个力气大点妇女赶紧上来帮忙,终于,那树来回晃了几晃。
嚓嚓声越来越大,榆树带着树冠不断往一边歪倒,豁口处的树干终于坚持不信,大树终于轰然一声倒地,在林间腾起一大片尘土。
围在四周的老弱妇孺的村民们,立即一拥而上,各自选好早看好的位置,熟练的抽出带来的各式各样的刀,立即对树干下手剥皮。
先猛然横着在树干上砍上两刀,然后刚砍出的那两刀口之间,用手扶着刀尖,顺着树干或者大一点的树枝,将树皮划破。
将刀尖塞进刀砍过的位置,慢慢将树皮撬起,继续用劲将刀熟练的往剥开的豁口里塞,没多长时间,一块树皮被剥离树干,顺手将这块树皮丢进藤框里。
接着对下一处树皮动手。
几十个人对一株不大的树动手,没几下功夫,树皮就被剥光。
连那些粗一点的树枝也被剥了个干净,再小的树枝,直接被砍下各自放成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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