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三炮手身体被子弹带偏,往前栽倒,撞歪了炮筒....
这一发应该是试射?结果有些离谱…几乎成了斜向直射!
丫头不远处的唐大狗,正趴在小土坎后举枪射击,麻溜儿的拉动枪栓,习惯性的扯着狗嗓子得了狂犬病一般疯狂叫唤。
“特么的竟然敢架炮!”
“老子打不死你!”
又一组鬼子迫击炮手倒下一个。
“特么的敢架机枪!”
“老子打不死你!”
在车头前的鬼子机枪手、副射手先后倒地惨叫。
“我特么让你敢挥刀!”
“那指挥刀是老子的!”
在唐大狗的步枪准星里,鬼子步兵少尉胸口血溅一蓬,歪倒在地。
旁边一个一连战士,从没跟九连一起战斗过,到这时才知道,九连能打,那绝对不是吹的。
战士已经打空两个弹夹,硬是连敌人的毛都没沾着半根!
往枪里压了身上最后一排子弹后,干脆不再开枪,盯着旁边唐大狗枪口方向,仔细的数唐大狗打中的鬼子数量。
要说,百十支步枪射出密集的子弹,能看清唐大狗打中了谁,那纯粹扯淡,偏偏那战士好象就能感觉到唐大狗打中的是谁!
唐大狗打空枪里的子弹,立即摸出一排子弹压进弹仓,拉栓推栓动作麻利的只能看见残影。
狗脸再次贴着枪托,抬枪,射击,几乎是一枪一个!全招呼向迫击炮手…
打得兴起,大狗的身体慢慢升高,旁边的那战士赶紧扯了一把,将大狗身体扯倒趴下,结果造成这一枪子弹飞上了天,唐大狗正要龇牙破口大骂,一发子弹呼啸而过,直接将唐大狗头顶的大檐帽给带飞。
唐大狗被大檐帽系带勒得脖子生痛,爬起来后,愣了一下,狗脸发白,看着旁边那一连兵:“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文五全!”
“特么的文武双全?这名字不错,以后跟我混!”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没有冲锋,只有子弹在尖叫。
战斗重点是照顾鬼子机枪手、掷弹筒手跟迫击炮手,只要在作准备的就成为优先照顾目标。
一百多条枪连续射击,密集的枪声伴随着一蓬蓬血雾飞腾,欢快地在鬼子阵地上律动,枪法不好数量来凑!
向南增援的伪军似乎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看到皇军阵地上正挥舞着回援的小旗,伪连长赶紧扯着公鸭嗓大吼一声:“立即回援!”
刚跑了近一里路的伪军们,赶紧又转身傻傻的往回跑,不再理会南边偷袭的八路。
协防皇军辎重,如果辎重被八路给端了,回去不死也得脱成皮!
八路阵地上的战士们热血激扬,一百多米的距离,对他们来说仍然太远,只得有板有眼的对目标瞎蒙。
胡义很清楚,根本没寄希望这些大部分是新丁的战士能打准,但人多那射击出来的子弹密集,自然也能起到压制作用。
某个战士打了几枪后,终于想起铁蛋教官平时教打枪的细节,一板一眼瞄准,口中还在背细节:“三点一线,屏住呼吸...”
砰,又一发子弹出膛,一正在开枪的鬼子被这货蒙中。
战士大喜,正要起身欢呼,旁边的排长赶紧把将这蠢货扯了回来,可惜晚了,那战士仍然被一发子弹击中右胳膊。
排长并没管这扯着嗓子嚎叫的家伙,继续开枪射击。
罗富贵捷克式轻机枪再次连续咆哮起来。
无情呼啸着的弹道突然像一条毒蛇,从一辆汽车直接拉到另一辆汽车,嚣张地向汽车、泥土中倾泻,所到之处,汽车上冒出团团火光,泥土飞溅,黄军装上腾起阵阵血雾。
一连总共带了两挺机枪,胡义直接拿了一挺,机枪手给胡义带副射手,从二连借的兵带的那一挺在罗富贵手中,剩下一连那挺机枪终于也突然开始叫唤。
也许是因为紧张,朝鬼子阵地上疯狂倾泻,那枪声根本没有规律,哒哒哒哒,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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