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去除运输保险,车厢里的炮弹也不可避免在高热、冲击波下发生殉爆。
轰隆?轰隆?连续巨响在车队中骤然响起,因爆炸而腾起的一团团蘑菇云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蘑菇云中心发红,腾上天空后开始变淡、变黑,最后变成阴森森的黑色。
强大的冲击波瞬间让鬼子们魂飞魄散,惊恐万分转头看向已四分五裂的汽车,一时间大多数停止射击。
看到南面远处伪军正在回防,再打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徒增伤亡。
“撤!”胡义一声令下。
一连的班排长们立即跟着下令撤退,战士们即使不甘心,也只得把旁边的子弹壳胡乱抓起,跟着起身转头就跑。
没有人问为什么不冲锋,明明剩下的鬼子数量已经不多了。
不管牺牲还是受伤,二十几个人被弄上了担架。
近百的八路跑了,指挥的军曹根本没敢下令追击,他们任务是保护好辎重。
伪军终于回援到阵地,却只看见远处八路奔跑时留下的一条灰尘线在翻腾,应该...连八路的影子都没看清。
军曹爬上汽车,举着望着远镜四下观察,发现南边的八路也跑了。
从车上跳了下来,想找个人扇耳光发泄,可惜他旁边的人都隔得远远的。
犹豫了一会儿,手都快攥出水,最终没有下令让皇协军追击。
谁知道这些土八路会不再来个声东击西?
辎重得以保全...仅仅损失一辆汽车,立即下令收治伤员,重新布置防御阵地。
军曹起了想,叫过两手下,吩咐了几句,两精英立即跑步向北,打算尾随这伙八路,弄清他们的去向。
再派传令兵,到西边给大尉汇报这一场战斗情况。
这场战斗规模并不算大,皇军竟然死了二十多个,轻重伤兵四十余!
一切安排妥当,才跑到受伤的少尉旁边。
少尉胸部中弹,人已陷入晕迷状态,能不能活下来谁也不知道。
随队军医在西边村子里设了临时野战医院,简单包扎处理后,赶紧派皇协军送到野战医院作手术。
旁边的炮兵中尉忙着检查迫南炮以及看他手下的精英,根本没干涉军曹一板一眼的安排。
不经意间,好象忘了应该将被袭的情况,通过附近炮楼打电话向友军通报。
...
整点个战斗进程没有走超过二十分钟。
一连排长赵铁赶到胡义身旁,翁声翁气的问:“胡连长,我想问问...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没有冲锋?”
胡义放慢了脚步:“你指挥还是我指挥?”
铁蛋愣了一下:“当然是你,只是我觉得刚才是个机会!”
胡义说完加快脚步:“那就闭嘴!”
铁蛋愣了,自己经常向连长请教,连长每次都会说原因,没想到?九连这位竟然如此不近人情,咬咬牙,仍然硬着头皮提出问题:“我们打这一仗,一点意义没有,不仅没有缴获,甚至战士们的弹药都没剩下多少了。”
胡义没回头,只淡淡的回了一句:“服从命令。”
铁蛋脸胀得通红,这一仗,明明得不偿失,姓胡的怎么还这么有底气....
跟在后边的唐大狗自我感觉良好,他的表现确实很打眼,摇晃着狗头帅呆酷毙!
新收的跟班文五全…正端着步枪警惕的看着万把细。
带着俘虏上战场,胡义也算胆大,也不怕这货临阵乱叫暴露底细。
后边风仆尘尘的战士们还没从刚才那一仗的兴奋中回过神,相互吹嘘着在刚才那一仗中蒙中了几个鬼子。
“老子一枪过去,那鬼子立即趴了窝,半天没见起来,他不死谁死?””
“哎,我打中了两个,可惜那鬼子一直在地上乱滚...”
“李排长把鬼子汽车打爆的那动静,老子现在都还在感觉血气翻腾。”
“你小子的意思是...你一枪未放?”
“我给李排长递榴弹,我跟你说,打那汽车的榴弹就是我递给李响排长的...”
“胡连长的机枪才打得好,咱这回可学到不少的经验…”
“咱们谁不知道独立团胡连长机枪打得好,要你说...啥,你学到了什么经验,给大伙说说...”
“先急速点射,再精确点射,先打敌人掷弹筒,再打敌人机枪,最后才对付敌人架设的迫击炮...还有打一梭子换个地方?”
“你们没看到大狗哥的厉害,一枪一个,就没见过他放过空,他一个人起码就打倒二十个!”文五全忍不住插嘴。
“吹呢,敌人总共才一百左右,他一个人能打二十?”
“说得对,那我们一百多号打的是什么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