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淡然以应,沐流尘突然现身公开亭,不仅使得阴阳师与极道天权措手不及,更让闻人然摸不着头脑。
所幸并未让闻人然等候多久,沐流尘便已侧过身含笑发问:“闻人兄想必甚是疑惑?”
“三战关乎叶口月人地盘划分,我并不奇怪九幽等势力会暗中做手取利。但是我确实没有想过,最后来的人会是你。”
对蜀道行的个性,哪怕闻人然十分不喜,也必须承认正事之前,他从不会松懈怠慢。但上回传讯之后,蜀道行究竟有没有与沐流尘见过面,闻人然却着实不知,忍不住问道:“你与蜀道行?”
“一个赌约而已。希罗圣教受到攻击,他之妻女性命堪危,蜀道行两头为难,只能让吾代其而来了。”
有些吃不准沐流尘的意思,闻人然语气微沉道:“那你们达成了什么协定?”
沐流尘面色恬淡,却又似怀深意,答非所问道:“他所谓的考验令人不喜。”
“所以……你们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听到这样的答复,闻人然稍一思索登时领会,这对师兄弟相见之后的大致情形。
沐流尘受制于百年不入世之约,除非彻底撕破脸面,抑或得到闻人然允准,绝计无法代蜀道行决战九幽,要得到世人认可更是艰难。
而闻人然当日在沉渊谷怒斥离去,就算蜀道行情感轻易不对外流露,内心也免不了侠道天道与人伦感情的冲突。
听沐流尘之言,恰在此时暗处之人发难,突袭希罗圣教。蜀道行要么施行所谓的大义,弃妻女于不顾,继续那种“貌似正义”的日子。但在有选择的条件下,哪怕与师弟关系不睦,沐流尘的陡然出现,亦就不是那么令人意外了。
不过没等闻人然开口确认,极道天权已忍不住错愕怒气,道:“沐流尘,你此举是为何意?”
“少时抚剑独闲游,披霜卧萍州,随流飘荡,任东西、情休休;”
沐流尘有剑,懂剑,擅剑,却从不在人前用剑。便似胸有雄才大略,在未到时机之前,亦只是隐而不显。
而与蜀道行的这个约定,实质上对他并无太大好处。因为他的交友范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正道放心。
但在相会之后,亲眼见到蜀道行超然的态度,着实使一贯冷静的沐流尘气愤难抑——仅仅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凭什么师傅临终叮嘱,以后万事皆要仰赖于他?一个连家人都故意疏离的蜀道行,又有什么资格自行其是,替沐流尘决定未来一切?
不能明了,自身为什么不如蜀道行?若是当真有过切实比较,败得心甘情愿也就罢了。但凭什么在一切未发生之前,就将一个人的人生早早定下了基调?
所以在意外发生的刹那,捕捉到蜀道行眼中一瞬间的迟疑之后,抑郁满怀的沐流尘,毫不犹豫地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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