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来眼的性情,南宫神翳怎样不知?但,一双凤目不仅未露质疑,南宫神翳反是右掌捂胸,惜叹道:“唉,两位大可不必为此困扰。吾既请两位入世,自会替两位寻找解决之方。”
“这,翳流大业未成,吾与芙蓉谷两名废人,就不拖累教主了。”
“当真拒绝?”
警惕骤升,早就准备在握的剧毒无形而散,天来眼连声拒绝:“抱歉,恕难从命。”
“令人遗憾的答案。可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一语双关,是指故交,也是指旧仇。交涉不成,南宫神翳袖袍一扬,反击天来眼攻势。水泷影本就昏暗的光线,更陷黑灰之境。
两股毒质冲突来回,唯有半空中轻荡出得涟漪,见证无声之险。
起初,本是天来眼与芙蓉骨,合力占据上风。熟料,未待两人心生鼓舞雀跃,便见南宫神翳目现冷藐之色:“你两人研修确有精进,但若认为如此便想胜吾,那也未免太过天真了。”
“背弃”一词,不仅令天来眼两人牢记入心,亦令南宫神翳恨得锥心刺骨。
而明知有两名高手潜藏在水泷影,随时都有可能对其不利,南宫神翳又怎会置之不顾?
嘲声出口,形势顿变,黑云般的细小飞行蛊虫,带着侵蚀之能反噬而回。天来眼两人此刻方才惊觉,早先自鸣得意的钻研,在南宫神翳面前竟是不值一提。
“南宫神翳你当真不念旧情?”
“醒翁的恩情,本座永生不忘。但两位恨吾入骨,既不肯归顺,留汝等活命,岂非吾之愚蠢?”
不再留手,南宫神翳力运八成,芙蓉骨登感不敌,屈膝跪地。林中未现真形的天来眼,亦被一股强绝真力吸至湖岸。越是运劲抵挡,真气越是阻塞,天来眼越觉艰难。
额上冷汗滚滚,天来眼终是不支,急促问道:“吾两人愿降,你就敢用吗?”
“丧心蛊。”
南宫神翳冷冷吐出三字,眉间毒辣尽显,道:“两位对它该不陌生才是?”
“当初你吾共同研制未成之蛊……南宫神翳你好凶恶的心肠。”
“唉,手足既断,不如便让南宫代劳吧。”
莫名一言惊心动魄,天来眼与芙蓉骨心下不由大急,豁尽全力一搏。奈何南宫神翳心念更绝,双掌陡然催发劲力,两人骨骼碎响连绵,转眼瘫倒在地昏迷不醒。
“虽然要等待一个月的时间,不过能得到两名有力而忠诚的臂助,亦是值得。”
南宫神翳低声自语,覆掌任由漆黑的棒状蛊虫,落在天来眼与芙蓉骨的躯体之上;翻手再施异掌就地取材,将两人平日所养蛊物,尽数化为邪毒脓液滴落入土。
邪气弥漫的湖畔,蚕虫织茧的声响不绝。转眼之间,两具身躯便被丝网包裹,再也不复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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