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倾哄着,见楚意回来了,起身朝她走过去,“豆包不想住院,你们跟我回公寓吧。”
“我们回家就好。”
“你想传染给瑜儿?”
楚意忙摇头,“听你的。”
他是医生是父亲,有他在,楚意至少不慌。
来到公寓,晏北倾给豆包脱下衣服,全身抹药,在换上别的衣服。脱下来的衣服洗的时候要消毒,家里也要消一遍。
楚意插不上手,见豆包睡着了,她在沙发上也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被人抱了起来,她也没醒,只往他怀里蹭了蹭。
第二天,楚意是被豆包的哭声吵醒的。
“痒……我要挠……爸爸坏……”
楚意忙去看,见晏北倾把豆包好怀里,阻止他的手去抓那些水痘。
“爸爸给你挠,好不好?”
他用手轻轻的挠,挠几下抹上止痒的药膏,这样挠一处抹一处的,还要哄着豆包,这样好一会儿,豆包才不哭了。
晏北倾将豆包放到床上,“你玩会儿玩具,爸爸给你做饭,好不好?”
“我要吃肉包子。”
“我们煮面。”
“不要不要,我就要吃肉!”
晏北倾揉了儿子小脸一把,“等你病好了,爸爸带你和姐姐去海边玩,好不好?”
豆包眼睛一亮,“好,我们好久没有去过了。”
“那早上我们吃面?”
豆包扁扁嘴,“好吧。”
晏北倾出来,楚意跟着他进了厨房。
“你去上班吧,我照顾豆包。”
晏北倾摇头,“我今天不去医院,在家照顾豆包,如果你有急事的话,可以去忙。”
“我都推了。”
晏北倾回头看了楚意一眼,“我们两个闹了这么久,一年又一年的,实在忽略两个孩子了。”
楚意抿嘴,确实太忽略孩子了。
“以后每个周末,我会抽出一天陪孩子们。”晏北倾道。
“好,我也会常陪着他们。”
两个人都在检讨自己,在这一刻,倒是难得平和。
下午的时候,豆包发烧了。
两人一个抱着一个给孩子用各种方式物理降温,等到晚上,温度终于恢复正常。
楚意抱着豆包,晏北倾去做饭,这时门铃响了。
楚意没多想去开门,结果来的人是白栀。
“你怎么在这儿?”白栀皱眉。
楚意干咳一声,这事确实不太合适,“你先进来吧。”
白栀进来,而晏北倾围着围裙正好从厨房出来,将碗筷摆放到桌子上,看都没看说道:“你带着豆包去洗洗手,马上可以吃饭了。”
“咳咳,白小姐来了。”楚意提醒一句。
晏北倾抬头,看到白栀,眉头皱起,“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你家?”
晏北倾摇头,“豆包生病了,传染性很强,你身体抵抗力差,最好别接触这样的环境。你有事么,先去外面吧,我等会儿去找你。”
“你要赶我走?”
“白栀,我不是这意思……”
“好,我走!”
白栀红着眼睛看了晏北倾一眼,转身就离开了。晏北倾追出去,她已经上了电梯。
江池拿着手机,正犹豫着要不要给楚意打电话,昨晚求婚实在太随便了,他感觉楚意可能生气了。这时候门铃响了,他跑过去开门,白栀站在外面,哭得两眼通红。
“你……”
白栀扑到江池怀里,哭着控诉道:“他怎么能这样对我,结婚的事,他从不提,还和楚意不清不楚的。”
江池皱眉,“他又伤你心了?我去找他算账!”
白栀仰头看向江池,“你这么好,我应该爱你的。”
江池苦笑:“是啊,我这么好,你怎么不爱我。”
白栀踮起脚吻住江池嘴角,“不,我爱你的,只是没有晏北倾多。”
“白栀……”
“你也要推开我吗?”
江池搂紧白栀,“我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