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醒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你挥那么多次刀有没有觉醒刀意什么的?”
……
一顿七嘴八舌问了不少问题。
“闭嘴!”我不耐烦地一叫,他们赶忙捂住了嘴,不敢再多说话。
我冷静了一会儿:“若是修炼的问题倒没什么,你们问的这些根本毫无意义,我也懒得回答。不过刀意,我可以确确实实地告诉你们,有,且如果掌握那对四阶以后的修炼是大有裨益的。”
“我丢,那我改修刀还来得及吗?”辉立马不自在了。
“枪意也有……”我鄙视他一眼,他赶忙低下头去。
“枪意?”烈火若有所思地抚摸抚摸他的炎枪。
我平静下来,缓声说着:“我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若是我师傅,倒是精得多……她跟我说:‘不管哪种兵器,哪怕没有兵器,只是拳头、手掌都有一种意境存在,取决于你的心’”我指着他的胸口:“你的枪,你的拳,你的灵力为了什么?你为何而渴求力量?”
“我……”他看着自己的枪与拳头,说出了心中早已确定的答案:“为世间少份悲哀!”
“……”我静默了一会儿,面露疑惑地摊摊手:“会不会有点宏大了?有些不太具体,就比如什么样的悲哀?怎么样才算少?”
“……就是,所有让人伤心的事情吧……”他开始迷茫起来:“但是……妖兽也是生命……”
“你还陷在如此的迷茫吗?难怪会寸步难行。”我思考了一番:“试着先确立一个小目标如何,比如保护某一个人…”我有点没有底气了,事实上我也有点迷茫:如果,她根本不需要你的守护怎么办,你的存在会被否定,努力也是……
“保护呀?其实我想保护的人好像蛮多的诶?”他倒为难起来:“我想有能力保护好多人,至少不要再让通市的惨剧再发生一次,我要变得像师傅一样厉害,可以轻松地解决敌人,减少更多的伤亡。像他一样为了一个战乱的国度不断努力,去剿灭恐怖分子!”
“炎叔吗?……确实,他的正义观,走得很坚毅,所有草菅人命的家伙都是他的敌人……”我又不再继续讲下去:‘可他也杀了很多人……我也是…也许某一天,我会成为炎叔眼中的罪人也说不定……’
“嗯!师傅尽管在我们国家的立场上不是一个合格的正义,却实实在在实施着他心目中的正义。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变得像他那般坚毅,无所畏惧,永远不会质疑自己前进的方向!”他如此说着,好似在给自己打气,满眼都是火焰。
‘不质疑自己吗?’他的话让我有所触动,师傅也曾告诫过我,要郑重地选好自己的道,不要迷失在前方,可我却没能听得进去,一直都有点自以为是…也许我现在这样的下场也就是源自我的不坚定……我所追求的究竟是什么?
我不自觉地看向身旁蜷着坐在金樽上,还偷拉着我衣角的妮妮,她察觉了我在看她:“怎么了?”轻声问我。
“你呢?你为了什么?”我不由自主地问着。
“爹爹说:‘只有有能耐的女孩子才能决定自己的夫君。’”她低估着,情绪也有点低落,好像不是很愿意提及:“不然,妮妮就要为了家族,去联姻,嫁给别的家族的厉害少爷。”
“这样啊,也算是个不错的努力的借口,希望未来是‘他’对吧?”我微笑着反问。
她却摇摇头:“妮妮不知道,但是爹爹很疼我,基本什么都由着我,就是这点不肯,我不喜欢他管着我的感觉,所以想要变强。”
“……好吧,不管怎么样,有方向是好事……”我尴尬笑笑。
“嗯。”她轻声应着。
我叹息一声仰躺下来,看着星空,陷入沉思:‘我呢?我该为了什么?这个国家老实说对我来讲没有多少实质的情感,我虽生在这一片土地却不是他们养大的,也没有得过国家的实质性恩惠,甚至很多愁怨被国家掣肘,就比如因为灵法的存在,让我不能随意杀死那些欺凌我的普通人,因为我不是普通人若我动手,于我是绝对不利的……而我的母亲、姐姐遭难时他们却没有起到作用。所以我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国家。
这先前的一年里,我遵守着他们的法则换来的是备受欺凌,而现在我不在国家的约束下,反而舒坦一些。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一腔报国志的说法。
至于守护民众?那种肆意欺凌弱者的家伙,有什么值得守护的吗?不要怀疑,就是在座的所有人。你们敢义正言辞地说自己没有玩弄过蚂蚁吗?没有杀死过比自己弱小的生灵吗?
哈哈,我相信是没有的。
弱肉强食是真理,弱者就该低着头颅祈求强者的怜悯。如果不甘心就想方设法让自己成为强者,如何变强?那是自己决定的,而能不能成为,才是命运。
命可能是生来具备,而命运是最终结论。
“那你呢?”妮妮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过神来,不加思索地说了出来:“我不会去主动挑起事端,但若有人执意碍我的眼,就请先做好心理准备。而我就是为了能够预防可能想要碍我眼的家伙,才需要力量。”我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
“那不就是报仇吗?”烈火摸摸脑壳。
“也许是吧!”我轻笑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我顿了顿,冲吞了口口水挪远了些。
“我有一百种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我的笑应当是有些邪门的,很恐怖。不然他们也不至于都躲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