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半晌说不出话来,后来见淑宁来找母亲谈家务,方才借口还有事做,离开了。佟氏在后头微微翘了翘嘴角,自与女儿说话不提。
从六月底到八月初,皇帝接连任命了多位地方大吏,朝廷内也有很大的人事变动。在这当中,最引人注目的有三件事。
一是久失圣眷地明珠重新回到朝堂上,虽然官阶仍不及当初,但对于他那一派的官员来说,这已经是极好的信号了。
二是上书房大臣陈良本,因抗灾有功,又在皇帝出征期间,协助处理政务,表现很好,所以加封武英殿大学士,还得了一个三等男的爵位,以及一处田庄。他的二房夫人去年在他出外抗灾期间难产而亡,皇帝也很仁慈地封了个五品地宜人。于是陈良本在经历了近两年的低潮期后,再度成为汉臣的领军人物之一。
第三件,是发生在兵部。基础官员倒是变化不大,但五品郎中里有好几位落了马,几位主官也都换了人。其中尚书索诺和因为军需方面地失误被免职,由原来的右侍郎凯音布顶上。
晋保的侍郎位子也由别的官员顶上了,但他本身功劳不小,所以改任散秩大臣,升副都统,加封一等男又一云骑尉。皇帝赏赐了二十两黄金与一串珊瑚朝珠,还赏了一处位于良乡的庄子,足有三十顷地,可说是相当丰厚。
然而容保比他更荣耀。他一跃成为从一品成都将军,加封二等男,虽然没有田产,但几乎已经盖过长兄的光芒了。
谁也不知道晋保心里怎么想,他只是高高兴兴地恭贺弟弟高升,得知他们过了中秋便去上任,马上表示要好好摆上几桌酒为他们践行,然后又嘱咐了容保许多话,方才回到自己房里,关着门呆坐半日,再出来时,鬓间夹杂着几缕白发,人已憔悴了许多。
他与两个儿子进行了一番谈话,然后便召来管家,吩咐对方去料理御赐的庄子。那拉氏见了他的白发与神色,知道他心中难过,便趁着没人时,哭着对他说:“老爷,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可千万要保重自己啊。”
晋保不在意地摆摆手,道:“夫人多心了,皇恩浩荡,不但让我晋了正二品,还加了爵,又有个庄子,咱们又体面又实惠,还比从前轻闲,不是很好么?”
那拉氏嘤嘤哭个不停,丈夫拼死拼活,还受了伤。却始终不能超过二品,反倒把侍郎地差事丢了。散秩大臣虽是从二品官,看着与侍郎差不多,但实际上领的是三品俸;副都统倒是体面,可惜在京城里,几乎就是个虚职;一等男又一云骑尉,仅比原先高一等。与当初的二等伯,还差了四级,而且,仍是二品。四房的容保却已经升到从一品了,晋保盼着升到这位分 秋风中帖吧。已经盼了好几年了,没想到反而被小了近十岁的弟弟占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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