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世家公子,有风骨竟然可以泰然自若的在监牢之中练拳。”一个捕快双眼随着许邵的双拳游动,口中叹服有声。
其他几个捕快纷纷点头。当日许邵已经可以逃离,却因为济世堂的一众大夫,束手就擒,这种气魄风骨,侠肝义胆,最让武人钦佩。如果不是立场相反,几个捕快倒想结交一番。
进入监牢之后,这个看似柔弱,凶猛时却犹如魔王的许大夫,坦然自若,如果不是脖颈上的木枷,手脚的锁链,几乎错以为这里是许邵自家的演武场。
“咳咳……”
铁链哗啦作响,随着一声咳嗽,病痨鬼背着手从外面施施然而入:“小子,想要自创武功?可笑!”
“捆仙绳的威力如何?”许邵停下拳脚,反口相讥,似笑非笑的看向病痨鬼的脖子。
当日许邵的捆仙绳随意抛出,不想却捆住了病痨鬼的脖子,直到现在,病痨鬼的脖颈上还留有捆仙绳的痕迹。
“希望你上了公堂还能笑得出来。”病痨鬼冷笑一声,示意捕快将许邵押解出来。
许邵抖抖手,漫步而行。经过在监牢中一天一夜的思考,许邵已经明白今日将面对的情况,知道最坏的结果,反而更加从容。
县衙公堂之上,原本县官位置坐了三位大员,看顶戴服饰,竟然是一位知府,两位知州,而九州县知县却没有出现在公堂之上。
“堂下何人?”知府一拍惊堂木,装腔作势问道。此次事情,他如何能不知许邵的身份。
“白鹿许家,许邵。”许邵讥诮的盯着堂上的三位官老爷。
“公堂之上,因何不跪?”许邵的眼神,让知府恼羞成怒,寒声怒喝。
“某乃是隆庆三年的举人,见官不跪……如果大人想要我跪下,烦请去白鹿革去某的功名……”许邵暗自摇头,这次事情,不过是父亲的政治对手想要暗下黑手,拿下自己,向父亲泼污水罢了。
大夏官员,最重名声。对方既然想要利用自己来污黑父亲,就应该快速了结,现在还做出这种官家姿态。实在可笑。
知府身后,一个师爷目中精光一闪,诧异的打量眼前这个白鹿许家人嘴中的顽劣子弟。
在白鹿,许邵的名字几乎是家喻户晓。此人少年天才,八岁入举,十岁秀才,十二岁举人。即使他的父亲许穆青,少年时也没有如此才华。当时白鹿许邵才名,名扬天下。
只是这样一位天才少年,却在十三岁弃文从医,来到九州县济世堂成了下九流的坐堂大夫,让所有人叹惋不已。也从此有了顽劣不孝之名。
今日一见,却仍有少年时三元案首的风采。
“咳咳……”堂下,病痨鬼咳嗽一声,也对三位州府的表现深感失望,不得不出声催促。
那知府老脸一红,碰的一声拍响惊堂木:“大胆许邵,竟敢强词狡辩,咆哮公堂。来人,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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