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令牌,许邵忽然间倒来了主意,心中暗自盘算了一番。
听得那师兄又道:“师弟,你想得太多了。你还是少说话多做事。”这时的语气似乎比方才冷了许多。
但那师弟仍然道:“师兄,你怎的还不明白啊?”
师兄道:“我还明白什么?”
那师弟道:“就是、就是……啊,师兄……你……”
许、鬼二人在地洞里忽然听到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某种利器戳中的声音。许邵立时暗叫了一声“糟糕”,赶忙腾身蹿了出去,但为时已晚。
许邵蹿出来的时候,那师弟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胸口插着一柄匕,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似乎是至死都还不相信眼前这个与自己从小成长在一起的师兄会对自己下此毒手。
此时鬼狂天也跟着爬了出来。
只见一人满手鲜血,怔怔的站在那里,似乎对地上那死者并不很在意,反而在奇怪面前的这两个人是怎么从那张床塌里钻出来的。
只听那人问道:“你、你等是……何许人也?”显然是自己行凶时被人撞破,心里很是恐慌。
许邵一见地上那人已然气绝,便也打消了施救的念头,嗽了嗽喉咙,从怀里取出那面先前在邹平身上找到的黑木令牌,亮给那人看。
那人一见令牌,立时堆上一副笑脸,道:“哟,原来二位是自己人,失敬失敬。”
许邵装得一副很不可一世的高傲样子,尖声尖气说道:“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你们看守这里,怎的你们却在这打起来了?”
那人仍堆着那副让人看了想吐的笑脸,说道:“这位爷您明鉴,这小子他对掌门人不忠,居然敢怀疑掌门人,所以,我就替咱们清理了一下门户。”
鬼狂天在一旁早已气得脸红脖粗了,但顾念大局,一直未曾作。
许邵又道:“这么看来,你倒是忠心的了?”
那人赶忙道:“是、是,小的忠心不二。”
许邵故意冷哼一声,道:“算你识得抬举,我会在掌门人面前赞你几句的。”
那人忙又谢道:“哎哟,那小的先谢谢您了。哦,还不知二位爷的姓名,日后小的也好多为您两位上几炷香。”
许邵翻了一下眼睛,并未理会他的话,只是道:“行啦行啦,多余的话也就别说了。哦,这尸体我们得带走,交于掌门人落,你可有异议?”
那人道:“当然没有,哈,您二位请便。哦,爷,您可别忘了提这是我做的。”
许邵暗暗好笑,心道此话若真让邹平听了,那不抽死这畜生才怪,嘴上却道:“嗯,放心。到时候我会提拔你一下的。老彭,咱们走。”
说着,将门推开,看到刚好有两名鬼门的弟子经过,心道以自己二人的身份,当不能自己抬着尸体,便喝了一声:“喂,你们两个过来。”
那两名弟子见传唤自己之人从未见过,其中一人大骂道:“他妈的你是什么东西?”边说边走了过来。
忽然见到许邵手中的令牌,忙又吓得双双跪了下去,求道:“恕罪恕罪,小的二人不知二位爷是自己人。我们掌嘴。”说完,二人还真齐心,左右开弓,在自己脸上抽将了起来。
许邵暗笑,心道这令牌还真是个宝贝,嘴上却说道:“好了,住手,不知者不怪。起来,过来帮忙。”
那两人磕头谢恩,起身走了过来,见到地上那尸体,怔了一下。其中一个道:“这……这不是李师弟么”
许邵哼道:“你们认识就好。他方才被我两人现对掌门人不忠,所以……哼哼。以后谁敢有异心,这便是榜样。”
那两人忙道:“我们誓死终于掌门人,绝无二心。”
许邵道:“那就好。来,过来把他抬起来,与我去见掌门人。”
两人倒真听话,说抬便抬。
许邵随着那两名弟子穿过鬼娇居处的花园,一直前行。
一路上由于许邵手中的令牌,倒还真无人阻拦。
当经过鬼老太爷居处时,鬼狂天突然道:“等等。”向许邵使了个眼色。
许邵会意过来,向那两名弟子说道:“这可是老太爷的居处?”
一人道:“正是。”
许邵道:“你们先在这里候着,我们进去看看。”
那两名弟子本来也有些顾虑,但由于人家拿着令牌,自己也不好多说,只得应道:“是。”
许、鬼二人方要举步入内,忽听身后有人道:“等等。”
两人回过头一看,不禁同都暗暗叫苦。
只见迎面走来一身着锦缎劲装腰挎长剑面目清俊的年轻人,傲气十足,赫然正是鬼平。许邵此时已经将脸面尽量别到了光亮照不到的地方,生怕鬼平认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