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君子,就该坦坦荡荡,哪个胆子还没吓破,下来见个面,说句话。”
话音落地,众人都有从树跳下去的想法。
同文共规之技。
看技法强度,这文修不低于八层,是不是云两说,李伴峰和何玉秀还能勉强抵挡,其他人咬牙强撑,身皮肉仿佛被寸寸撕裂。
文修郭进士就在埋伏圈边缘站着,不往里走,似乎也不做防备,这是对众人明晃晃的嘲讽。
“哎哟,什么鸟人都自称君子,君子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骂街妇一开口,众人的状况缓解了不少。
骂街妇接着骂道:“还特么什么坦荡荡,你坦一个我看看,我看看你能不能豁出这张脸!”
这几句骂的畅快,同问共轨技法被驱散了。
郭进士笑了笑:“原来是同道。”
骂街妇是文修?
李伴峰还以为有专门的骂修。
“呸!”骂街妇骂了一句,“谁特么和你是同道,你真不要脸,你个做贼的算他么什么道门?你个盗修也配和老娘同道?”
郭进士笑一声道:“你躲在暗中不敢见人,还敢说我是贼?”
骂街妇喊道:“你夜闯民宅就是贼!”
“我闯了哪家民宅?这山林是你家么?啸聚山林,你难道不是山贼?”
两下对骂起来,好像是在讨论“贼”的定义,实际没那么简单。
骂街妇在拼命。
两人在拼技法。
骂街妇想激怒对面的文修,让他进入埋伏圈。
郭进士则想通过文修技,把李伴峰等人从埋伏圈里逼出来。
对骂之间,骂街妇呕血了,她修为不及对方。
郭进士趁此机会,发起攻势,要直接解决了骂街妇:“无耻悍妇,行将就木,满口污言,状如掉毛老犬,呲牙狂吠,
老犬省些力气,知你时日无多,山下茅厕之中有一碗热汤,且去趁热吃顿饱饭,黄泉路莫做恶鬼,
老犬,你怎不说话了,老犬,你可别就这么死了……”
“呼呀呀呀呀”
李伴峰突然从树跳了过来,声声长啸,打断了那郭进士。
郭进士见状一笑:“来得好,我这回看你往哪……”
话没说完,文修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哐啷!哐啷!哐啷!
一阵密集的鼓点声让郭进士突然失语。
脑仁里似乎有一把刀在来回翻搅,郭进士站不稳身子,险些摔倒。
楚少强和那名武修也觉得胸闷气短,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技法。
郭进士受了伤,双眼双耳纷纷流血,没等缓过神来,李伴峰已经骑在了他身,挥起镰刀朝他脸砍了下去。
明知万般凶险,仍旧一意孤行,李伴峰的速度快到让楚少强一时看不出他层次,镰刀如雨般凿在了郭进士脸。
楚少强和田大松想去帮忙,一股威势忽然袭来,两人被威势逼退,郭进士身躯僵直,再遭重创。
鼓声来自娘子,威势来自洪莹。
随身居把大门打开了一瞬间,随即又关了,只能打开这一小会,不然随身居自己可能暴露。
随身居对唱机和洪莹道:“老夫已经变通了,剩下的,看你们男人本事。”
在这一瞬间的变通之中,娘子和洪莹都出了全力,带来的伤害,大部分都被郭进士一个人承担了。
而今李伴峰对着郭进士的脸不停下刀子,郭进士不知挨了多少刀,抵挡不住,却也挣脱不开。
这是个旅修?
旅修为什么这么打?
他不用技法,也不做周旋,就像疯子一样厮杀?
这是娘子和李伴峰共同制定的战术。
敌人进了埋伏圈,地形占优,距离合适,可以靠技法配合取胜。
敌人没进埋伏圈,地形和站位都不合适,技法形不成配合,会被工修高手逐一化解。
这种情况下不能按部就班出手,最好的选择是接着娘子和洪莹的帮助,凭着旅修的速度先拼掉一个。
李伴峰选择了文修郭进士,第一个就要拼掉他。
郭进士伤的不轻,可修为够高,伤势倒还不足以致命,还有余力反击。
他蘸着自己的血,在李伴峰身写了个“刀”字。
文修六层技,一字千金!
这刀字真就化成一把刀,捅在李伴峰身。
李伴峰不躲不闪,不招架,生生挨了这一刀,他用镰刀一刀钩在郭进士左眼。
郭进士再写一个“刀”字。
李伴峰又挨一刀,抡起镰刀再购郭进士右眼。
刀刀换血,这又是什么打法?
田大松来要抓李伴峰,被何玉秀一脚踹开。
田大松打翻了何玉秀,左武刚和百臂连拼死从身后抱住田大松,众人前一并围攻。
郭进士写了个“夺”字,夺走了李伴峰的镰刀,李伴峰掏出铲子,铲在了郭进士的脑壳。
唐刀趁机刺中郭进士后心,钟摆钻到领口,割郭进士的脖子。
郭进士拼尽了全力,一口气写了个十二个“禁”字,这招厉害,所有法宝兵刃都不能用了。
李伴峰一口咬在了郭进士的脖子,咬的鲜血喷涌。
楚少强一直保持冷静,他很快看出了对面的战术,准备动用法宝,先把郭进士身的疯子解决掉。
楚怀媛带着笑容,突然出现在了楚少强面前。
楚少强面无表情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楚怀媛笑道:“我来找你拼命。”
楚少强很平静:“你不知道我是谁,现在也不需要知道,快点离开这里。”
“我知道你是谁,”楚怀媛突然不笑了,她翻着眼珠看着楚少强,“爸,我真是来找你拼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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