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八见刘晗也认识两人,忙笑问道君直也认得李郎和吴郎?”
刘晗招呼大家一起往外走,边走边说当然认得,想当年我四处游学的时候,曾与阿敬、阿封偶遇,相谈甚欢,彼此引为知己。今又重逢与考场,缘分呀。”
李敬笑得极为含蓄,淡淡应道君直兄生性豪爽、洒脱,敬最是倾慕,如今相聚京城,确实应了君直兄的一句‘缘分’。”
吴封就有些谄媚了,几乎是点头哈腰的连连称是是极是极,呵呵,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君直兄,如此奇缘,当浮一大白呀。”
韦源见话题终于拉回一起喝酒上来,忙笑道阿封说的对,现在天色还早,咱们一起去酒肆吃杯热酒吧。”
刘晗却摇头,“今日巧遇两位故友,又结识韦郎,理应痛饮一杯。但明日还有一场,不如咱们明日考完,再相聚饮酒如何?”
崔八点头,“没,到时,某定取出家中珍藏的佳酿‘滴露春’,咱们不醉不归,何如?”
滴露春?
李敬英挺的剑眉微微一挑,笑问道可是去岁刚刚上市的烈酒?其色清澈、其味醇厚、其烈似火,远比市面上的名酒、佳酿的滴露春?”
这个话题正好挠到了刘晗的痒处,只见他极为得意的笑道阿敬猜得不,就是那烈酒滴露春。呵呵,为兄甚至喜欢呀。”他可是滴露春的代言人呢,去年没少用它装逼、扮名士范儿。
间,几人已经走出了皇城。
文竹几个小厮早就等着门外,每每听到有人出来,他们便探头探脑的瞧一番。
这次,终于看到了自家郎君的身影,文竹和阿山几个小跑着迎上去,“郎君,刘郎君。”
一边招呼问安,一边伶俐的将两人肩上扛的考箱接。
文竹更机灵,他见郎君身边还跟着三个郎君,其中一个佩饰极为精美,应该也是同自家郎君一样,是勋贵或者世家之后。
另外两个,佩饰虽差了些,但气质还不差,比那些寒门举子多了几分大气,便猜他们即使不是世家望族,应该也不是市井奴、田舍汉,许是小官的子弟。
心里猜度着几人的身份,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还积极的问几位郎君的车架可在近旁?不如让奴去召唤郎君的仆从?”
韦源摆摆手,丢给文竹几粒金花生,笑骂道小猴儿倒也机灵,去吧,我的车架应该在拐角,你把那几个没眼力见儿的奴婢给我叫来。”
文竹熟稔的接过金花生,不着痕迹的袖入囊中,笑得更加殷勤,“郎君放心,奴这就去。”
说着,文竹冲着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也不是蠢人,立刻明白了文竹的意思,拔起双脚,利索的跑向街口拐角。
不多会儿,安静的街道上驶过一辆豪华的马车。
那马车还没走到近旁,一个清秀的小厮已经从车厢里跳出来,连声喊着,“郎君,郎君,您可算出来了”
有了崔八几个小厮做对比,韦源只觉得的小厮很上不得台面,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不耐烦的说,“乱叫?也不怕贵人笑话。”
崔八并不在意这些,拱手告辞,“今日时辰不早了,咱们就此别过吧,待明日考完,你我等几再聚。”
刘晗也抱起拳头,向几位告辞。
韦源、李敬和吴封同样回礼,连声辞别,并约定明日聚会。
崔八和刘晗在阿山的搀扶下上了牛车,韦源三个则上了韦家的马车。
上了车,挑起车窗帘子,双方再次偮手告辞,只听得啪啪两声鞭响,牛车和马车身而过。
“郎君,刘郎君,喝杯热将茶吧。”
文竹殷勤的奉上温了许久的姜茶,又招呼其它小厮往火盆里添木炭、给两位郎君盖棉被……好一通忙活后,崔八和刘晗这才觉得重新暖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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