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科?
等等,李敬也去参加进士科的考试了?
萧南刚才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心底喷涌而出的恨意淹没了她的理智,也让她根本没心思去想这些小问题。
如今听到崔八的话,她终于想到了一件事——李敬不是门荫进了将作监吗,现在又跑去考科举了?
难道,崔八提到的李敬并不是她那个负心汉?
心里装着疑惑,萧南坐到崔八对面的榻上,故作随意的问道听郎君句句不离李郎,想那李郎定是个似夫君这般温文儒雅的冠玉少年郎吧?无不少字”
崔八只当萧南是关心,顺带着关注下的,倒也没有多想,爽快的说道娘子这次可猜了,呵呵,李郎身高六尺(约180),相貌堂堂,英武中带着儒雅。他若是从文,定是文官中的伟男儿;他若是领兵打仗,定是武将中的儒雅风流才子。我虽与李郎初次相识,但从他的身型和行路的姿势,我料定他的弓马骑射定是极为出色。”
唔,听着描述,好像是那个人。
萧南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打鼓:这人到底是不是他?
崔八却还在继续,“待过了春榜,我定要邀请韦郎、李郎等人去‘乐游原’打马球……”
萧南一听这话,顿时有了主意,笑道提起打马球,我也足足有一年没有打了呢。呵呵,不如郎君选个日子,咱们多邀请些新友故交,一起去乐游原好好赛上一场,如何?”
崔八闻言双眼只发光,击掌笑道这样最好,呵呵,还是娘子想得周到,就这么办,届时也把阿沅带去,好让她瞧瞧她阿耶有多厉害”
萧南点头,“嗯,我也活动活动筋骨。”
大唐的妹纸多才多艺呀,骑马比后世的开车还要普及,打马球的更是不在话下。
“那就更好了,为夫也想一睹娘子的马上英姿呢。”
崔八都没有发觉,他越来越习惯这种夫妻相处的方式,两口子不吵也不闹,只是说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但这种感觉却极为温馨。
看到与去岁相比,几乎脱胎换骨的娘子,崔八眼中的异彩更加炽热。
只是,萧南却被一个恨得刻骨铭心的名字搅乱了心绪,此刻根本没有心思和崔八**。
不过萧南也早已学会了伪装,她不着痕迹的躲过崔八的手,笑着说郎君考了一天,定是非常困乏,我刚命人烧了洗澡水,郎君不如先去泡个热水澡吧。明儿,郎君还要继续考试呢。”
不管是微笑还是话语,都是那么的温柔、体贴。
让有些悻悻的崔八顿觉烫贴无比,连连点头,“既如此,那就多谢娘子了。”
萧南冲一旁伺候的玉簪使了个眼色。
玉簪会意,忙引了崔八去净房洗澡。
待屋子里只剩下萧南一个人时,她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了,顿时阴沉似锅底,心里暗道:亲爱的‘夫君’,是你吗?呵呵,我还真是有些期待呢,你想不想,我会回敬你的当胸一剑?
一股自骨子里渗出来的无边恨意,刹那间将萧南包裹起来。
没,萧南恨李敬,恨他恨得刻骨铭心、蚀骨泣血,早在她重生的那一刻,她便下定决心,只要她还有口气,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负她、辱她、杀她的无耻小人。
“阿嚏,阿嚏”
李敬紧紧的裹着棉被,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敬,你了?是不是着了凉?染了风寒?”
吴封也披着个棉被,全身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
听到李敬接二连三的打喷嚏,他不由得担心的问道。
擦了擦鼻子,李敬带着浓浓的鼻音,道无妨,只是刚才在都堂廊庑下喝了些冷风,估计喝点儿姜茶汤,再捂着被子好好睡一觉也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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