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铤金足足有十两,换成铜钱也有八百贯,放在京城都能买栋上好的四合院,可人家苦主就是不干,一定要让小和尚以命抵命。
“一铤金子?!”
邢勇吞了吞口水,话说他为郡主鞍前马后好几年,也没攒下多少钱,那家子穷汉竟然放着大把的铜钱不要,非要什么公道,真是一群‘痴汉’(唐时骂人的话,大傻蛋、蠢货)。
乌奚奇很看不过邢勇见钱眼开的嘴脸,他忍着心底的叹息,继续道:“原告那儿估计很难说通,恐怕唯有请郡主出面,去京兆府疏通一二。”
说到这里,乌奚奇很上道的掏出一张飞钱,递给邢勇,道:“这是一百贯钱,劳烦邢郎君交给郡主。”疏通要钱呀,而以南平吝啬的性格,她绝不会乐意从自己腰包往外掏。
邢勇见乌奚奇这么知趣,很是满意的接过飞钱,又交代了几句:“邸店的事影响很不好,郡主吩咐,命你尽快平息。”
说完,邢勇随手将面前食案上的炙肉、酒水等物打包,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乌家。
送走邢勇,乌奚奇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平息?怎么平息?南平郡主一不许降低利息,二不肯出面帮他打通官场的关系,只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就坐等他乌奚奇给她卖命效力?
使唤牲畜也不是只凭一张嘴呀,也要喂草料,也要给牲口寻个安全的牲口棚呀。
再一次,乌奚奇万分后悔选择南平郡主做靠山。
“郎君,王大郎君来了,说有要事与你相商。”
乌家的管家匆匆走进来,沉声回禀道。
“王大?王佑安?他来做什么?”
乌奚奇跟王佑安的关系还算不错,他也知道王大的秉性,深知对方此时来寻他,绝不是看他笑话。
但说到要事,乌奚奇又觉得疑惑,他与王家并无生意往来,还能有什么要事相商。
难道……想到王佑安背后那个给力的郡主靠山,乌奚奇沉到谷底的心又飞扬了起来,连声吩咐道:“快请王郎进来!”
不一会儿,管家恭敬的引着王佑安进了堂屋。
乌奚奇一个箭步走上前,热情的同王佑安打招呼。
两人寒暄了几句,然后宾主落座。
乌家是胡人,家里都是高足家具,坐在胡床上,王佑安故意上下打量了乌奚奇一番。
只看得乌奚奇有些不安,扯着嘴角笑问道:“王郎这是怎么了?不认得我老乌?”
王佑安却摇摇头,略带感叹的说道:“还是乌郎沉得住气呀,外头因邸店之事吵得沸沸扬扬,乌郎却还这般稳若泰山,这份镇定、这份稳重,真让某钦佩。”
乌奚奇见王佑安打趣自己,苦笑道:“祸事已经惹了,我心急如焚又能如何?我的情况,王郎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跑来戏弄我?”
听乌奚奇说得可怜,王佑安心知他已经在考虑退路,便不再试探,先起身行礼道歉:“是某失言了,乌郎莫怪。”
接着,王佑安才道出此行的目的:“乌郎,你我相识多年,我的为人、品性如何你也知道。闲话就不说了,我今日来,绝不是戏弄乌郎,而是帮乌郎献策。”
“王郎有何良策?”
乌奚奇的心跳加速,无比期待的盯着王佑安,希望对方是来帮忙,而不是趁机捡便宜。不是他乱想,商人逐利,他自己就是商人,哪里不知道商人最看重的东西。
乌氏邸店犯了官司被查封,但房产、借据和账册都在,只要度过这个难关,日后还是兴旺的好生意。乌奚奇无法不去怀疑王佑安想趁火打劫。
王佑安挪动胡床,凑到乌奚奇的身边,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王郎所言,都是真的?那位贵人真愿意接手?”
乌奚奇双眼一亮,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有些不置信的反复问道。
“当然,乌郎放心,只要你按照我的话去做,我保你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