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幼伯一怔,脸色微变,急声问道:“表兄可看清六堂兄宴请的是何人?是麻衣士子?还是京中小吏?”
不会吧,六哥应该不会跟侯家的人扯上关系吧?
但,紧接着,崔幼伯又想起娘子曾经提到的一件事,说是崔六的同母妹妹崔薇,跟侯郡君的关系极好崔薇嫁给蜀王后,举办宴集的时候,也曾多次邀请过侯郡君
直到几个月前,崔薇不知何事与侯郡君吵翻了,两人才断了往来再后来,崔薇意外流产,直到现在她还在王府里养铂避不见客
众敛住笑容,郑重的说道:“我不认得,但观其言谈举止,应该是训练有素的卫官”
也就是说不管是不是侯家,崔惠伯都跟武官们搅到了一起,这可严重违反了老相公的命令
崔幼伯双眉微皱,手指轻轻敲着书案,良久,才继续问道:“表兄今日在酒肆可曾听到什么流言?”
众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就是说明日吴王妃生辰,吴王府广邀宾客前往参加宴集我估摸着,崔家也接到了请帖”
崔幼伯又是一怔,吴王举办宴集?在此时?
这是无心之举,还是故意为之?
崔幼伯越想越乱,再无心思与众聊天两人又随便说了些闲话,崔幼伯便亲自起身将众送出荣寿堂
回到葳蕤院,崔幼伯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换衣服,而是紧缩双眉的坐在主位上,等着出去处理家务的萧南回来
萧南从厨房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崔幼伯满脸心事的样子,她跪坐在对面,轻声问道:“郎君,你有烦心事?”
崔幼伯见娘子回来了,忙拉着她将自己听到以及众听到的消息一一告诉了她,随后的的说道:“娘子,我觉得京中要有大事了,不过三五日,定有变动”
这些日子,萧南也在想这件事,前世的时候,那场动乱理应在半个月前爆发,可如今都推迟了十几天,依然没有动静
萧南忍不住的,是不是自己的重生改变了某些事?
可看京中现在的氛围,又不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一时间,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了崔幼伯的话,萧南沉吟片刻,道:“唔,我也觉得不对劲昨日听阿娘说,圣人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短短数日就请了两回太医”
如果她是吴王,也会抢在圣人咽气前行动,迟了,人家太子已经顺利登基,等着他的将是皇后和太子双重的清算
崔幼伯闻言,脸色更加不好,喃喃道:“圣人又病了,那——”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夫妻两个都心知肚明
沉默许久,萧南才沉声道:“郎君,不管出了什么事儿,崔家不能乱咱们荣寿堂还好些,只需看好了门户,便一切稳妥
但荣康堂和荣安堂就不好说了,尤其是荣安堂,二老夫人曾与侯家关系密切……如今形势紧张,咱们三堂的人还是安静些更好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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