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两个月前。解县开始向全国各道大量输出了白花花的精制湖盐,品相上乘,价格也不菲,颇受世人欢迎,被人称为‘解盐’。
紧接着,便又有成车成车的铜钱流入皇宫。
当然,更确切的说,是流入东宫。
太子有了钱。腰杆子也直了起来,僚属们也能分到不少好处。
饮水思源,崔幼伯又再次称为东宫众人关注的焦点,太子对他自是没口子的夸奖,其它人呢,不管是与崔幼伯交好的、还是有仇的(比如韦季)。全都堆起了笑脸,并暗暗告诫自己,切莫招惹这位财神爷。
倘或有人跟崔幼伯扛上了,不止太子会抽他,就是东宫的其它僚属也会挽袖子群殴之!
所以,这次耿子西一纸诉状把崔幼伯夫妇告上官府的时候,韦季身为京兆,他要秉公办事,收了耿子西的状纸。
但,前脚刚收了状纸,后脚韦季就派人悄悄去皇城找崔幼伯,并暗示,他知道明天是襄城郡主的生辰,已经将案件压制三天后审理,让崔舍人不必担心,好好在家给娘子庆生。
另外,韦季将案件押后,还有个原因,就是提醒崔幼伯,赶紧去做准备,比如把该销毁的证据统统销毁。
可以说,这次韦季做得相当厚道,全然看不出他曾经跟崔幼伯夫妇交过手。
听完崔幼伯的讲述,萧南终于露出笑模样儿,“哎哟,韦京兆还满照顾咱们的呀。就是不知道平安知道后,会不会生气。”
崔幼伯对这个女人才不关心呢,当下他在意的是耿子西的官司:“娘子,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呀,那个姓耿的不过是个没胆子的鼠狗奴,就算他想敲诈,也会先悄悄跟咱们联系,怎么会忽然闹到了京兆府?”
这不科学呀,耿子西人不笨,他知道他所谓的把柄,不过是些歪理,一旦闹上公堂,把崔幼伯夫妇惹火了,他非但赢不了官司,还可能落个被打出京城的下场。
因为,时下维持秩序的途经有两条,一是法律、二是宗法。有时,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宗法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
就拿耿子西给崔幼伯按的罪名来说吧,不管是从法律上还是宗法上,全都站不住脚。就算他和孙灵是老夫人的后人,但那又怎样?
当年老夫人之所以能分走崔家三分之一的家产,官方说法是她终身未嫁,所以算是崔家人,分给她,财产也没有落到两姓旁人手里。
但耿子西的外祖母就不同了,她虽是老夫人的亲生女儿,却不姓崔,没有继承权,能得到的顶多是一副妆奁。
传到耿子西这儿,他就更没有继承权了,想要老夫人的财产,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当然,耿子西想分走荣寿堂的财产,也不是没有法子,那就是从他曾外祖父算起,另外还包括他的外祖父、父亲统统都要入赘崔氏,他本人也要改姓为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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