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崔幼伯写的信原样不动的折好,又唤来雪娘子,把信筒绑到它的脚上,然后吩咐道:“阿雪,把这信交给李荣!”
雪娘子曾经跟李荣相处过一段日子。也曾在李家住过,所以执行起这个任务来。丝毫没有困难。
前后不过一刻钟的当儿,雪娘子便从李家回来了,它脚上又挂了个信筒。
萧南一看,是李荣专用的带锁扣的信筒,她忙从梳妆镜匣的某个抽屉里取出钥匙,打开信筒,拿出纸条,展开一看,上面是几个潦草的字:“汝意已知,某即刻进宫,此事勿再提。”
这番话根本不像李荣平日的作风,且词句模糊,看样子,李荣是在非常匆忙的情况下写的。
不过,奇异的,萧南竟读懂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整件事揽到自己身上,不让萧南再搀和进来,且叮嘱萧南,最好再给崔幼伯去封信,两边串一下供词,免得日后被人问起,两下里说错了。
萧南见李荣在关键时刻还能想得如此周到,心里很是熨帖,暗道,唔,这个李荣,倒也不是那么无赖嘛。至少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比较靠谱的。
而且,此事由李荣扛下最合适——崔幼伯和李荣交好,两人互通信件的事,皇帝也知道。
如今崔幼伯发现了紧急军情,想提前告知京城,会把信直接送到李荣手上,皇帝也能理解。毕竟鹞子不是官方通讯工具,即便崔幼伯想用鹞子给兵部或是太极宫送信,那里也没人接收不是?!
传信人的角色由李荣接下,淡化萧南在其中的作用,不但对萧南好,对崔幼伯也好,至少这样一来,在皇帝心目中,不会觉得崔幼伯是个只知道跟老婆商量的无用男子。
甚好,单冲这一点,萧南决定原谅过去李荣的无赖行径了。
只可惜,萧南放松得太早了,又过了一个半时辰,就在萧南准备就寝的时候,雪娘子居然又飞了进来。
萧南有些疑惑,但还是伸手把雪娘子召到近前,接下它爪子上的信筒,打开,果然又是一张全新的纸条。看完上面的字,萧南气得险些吐血。
“靠,这个混蛋,还真不知道客气,一张嘴就要二十对儿极品鹞子,他知不知道一只鹞子在市面上能卖到多少钱?二十对、四十只又值多少钱?”
萧南气得用力捶着身下的床榻,恨恨的咒骂着。
原来,方才李荣火速进了宫,跟皇帝汇报了最新的战况。皇帝听闻贺鲁终于动手了,倒也没有太过意外,仿佛是第二只靴子终于掉了下来,他还长长的舒了口气。
接着,皇帝便命小内侍去传几位宰相、国公和大将军进宫,商谈军务。
在等待的当儿,皇帝拉着李荣问了问详情,听闻是崔幼伯分别用了两种方式往京中传递消息,而鹞子却先千里马一日抵达,很是好奇。这段时间,他也听闻了萧氏鹞坊出品的鹞子的盛名,不过,在这之前,皇帝也只当是比平常的鹞子伶俐些,他并不知道鹞子的最新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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