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宏越想越激动,看向那卷资料的眼光也满是炽烈,那可不是一般的白纸呀。而是一堆堆的银山呀。
有了它,只要他们程家继续在西北待着,那么定能挣下足够他的孙辈挥霍的巨额财产呢。
程宏想到的,程处云早就想到了,不过,现在却不是激动、高兴的时候,而是要考虑下,如何与崔幼伯‘谈判’。
程处云捋了捋唇上短须。略带不悦的训斥道:“阿宏,平日为父是怎么教你的?这点小事就让你乐得找不着北了?!”
程宏满脑子里都是银山金海,忽听到父亲的断喝,他立马回过神儿来,看到父亲平静的样子,他不免讪讪。尴尬的说道:“是、父亲说的是,儿、儿失态了!”
唉,还是年轻呀,丁点诱惑就能让他乱了心神。
程宏这会儿也不想什么银钱、什么巨额财产了,他满心懊恼,垂头搭脑的站在父亲近前,用肢体语言表示他此时有多么的悔悟。
程处云见儿子知错了,也就没有深究,而是轻笑道:“好了,这件事确实可行,对都护府、对程家都是极好的,但,这方子人家崔肃纯也不是白给,唔,我想想,要怎样才能拿下这方子……”
他前半句还是在抚慰儿子,说着说着就成了喃喃自语,“一千府兵,肯定不行,不过,五六百人倒是可以借给他。”
程宏见老子在考虑正事,不敢打扰,书房里顿时变得很安静,唯有程处云的嘀咕声:“借兵可以,只是要用什么名头呢?那里毕竟不是西州,我都护府的兵马过去,难免有捞过界之嫌……”
程家父子一夜商量,除了他们二人,再无第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崔幼伯已经抵达鄯州半个月了。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除了第一天在城门口,崔幼伯表现得极为强势外,余下的日子,他就似被郭继祖的粗暴手段吓住了,忽然变得软弱起来。
别的就不说了,单说这州府里的大小官吏,自崔幼伯正式宣布办公后,就没有一个人赶来点卯、应差。虽然那些人在崔幼伯面前说了种种‘不得已’的理由,但明眼的人都知道,那不过是托词。
君不见,那些原该在家养病或是处理要务的官员们,天天按点去郭家报到?!
仿佛鄯州除了州府衙门,又衍生出了个小朝廷。
而且相较于名正言顺的州府,小朝廷的实际作用却极大,目前湟水的政务皆有这里处理、决断。
州府衙门被空置了,新任刺史也被架空了。
可怜崔刺史,上任都半个月了,州府各司、各房他都摸不到边儿。
湟水县城里,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默默的同情着新刺史,当然,这种‘同情’还夹杂着些许的幸灾乐祸。
对此,崔幼伯似也有所察觉,可他竟半点反应都没有,这让郭继祖和董达得意的同时难免有些失落,还隐隐有些气恼——奶奶的,就这么个样子货。当初居然也打了自家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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