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没想到。你这贱人不但有野心,还这般狠心。阿琴好歹侍奉了你几个月呀,你居然还真下得了狠手!”
“贱人,该死的贱人!”
“回京?狗屁心疼,分明就是已经把我出卖了,怕我报复,这才”
骂着骂着,郭继祖想起正事儿,忙停住脚步,扭身看向差役,急声问道:“对了,那贱人哪?已经出发了吗?”
哼,没有人在背叛他之后,还能活得这般舒服。
他即便不要武氏的命,他也要弄得她缺胳膊断腿,好让她长长记性!
差役半低着头,看似恭敬,但在郭继祖没有留意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阿大说得没错,郭别驾确实老了,精力也大不如从前了。
武氏这事若放在以前,别驾听闻后,第一个反应绝对不是骂街,而是立刻想出解决之策。
哦,不对,确切的说,早在昨日他来回禀别驾阿琴之死的时候,别驾就该猜到武氏那里可能出了问题。
但,昨日他在别驾府等了小半日,只看到了郭别驾气急败坏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叮嘱他‘看好武氏,她可能会有所行动’之类的话。
当然,不是说别驾不吩咐他就不会留心,但有些事,郭别驾这个领头人,应该想到下属的前头,否则,他怎能让下头的人心服口服外带佩服。
尤其是近两年来,年迈的郭继祖被年富力强的新刺史死死的压着,跟随他的人也都受到了鄯州整个官场不同程度的排斥,人心原就有些散了。
如今又看到别驾越来越、呃,越没用的样子,饶是差役这种死忠分子,也不禁心生疑虑。
不是他不够忠心,而是当初选择投在别驾门下,为的就是自己的前程。结果几年过去了,他还是个看不到未来的小捕快,在现实面前,忠心什么的,它当不了饭呀!
“好叫郎君知道,崔刺史派了十数人护送武氏返京,且已于昨日离开湟水”
差役的话还没说完,便又一只茶盏朝他飞来,出于本能,他猛地侧了侧身子,茶盏擦着他的发梢凌空飞过,最后哐当一声砸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板上。
“没用的东西,你就不知道盯着点儿?如今人都走了,你再跑来报我,还有什么用?”
郭继祖见差役竟然敢躲开,他更生气了,直接将手边能摸到的东西一只只丢了过去。
差役心里暗自骂娘,但脸上仍一派恭敬,接连躲开几件硬物后,最后见郭别驾掷过来的是一个蒲团,他才硬生生的挨了一记。而后故作被砸得生疼的样子,呲牙咧嘴的跪地告罪。
看到差役如此狼狈的样子。郭继祖胸中的怒气总算消散了许多。
其实,他也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他手底下的人越来越不听话了,若不是几个月前他亲自导演了‘刺杀刺史’的一场大戏。那几个心思活泛的早就转投其他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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