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墙壁上留下血印子,木齐尽力抵抗着什么,冷汗湿透了衣服,额前的碎发打缕,“即便皇上护着你,我也会收拾你!”
说完这句话,木齐不敢再多停留,狼狈翻上屋顶,很快消失在茫茫深夜中。
柳三郎扯起嘴角,看了一眼墙上留下的拳头血印,淡淡说道:“关上窗户。”
一道轻盈的声音轻飘飘落入他耳中,“多管闲事!”
“别让我再听到你叫什么慕妹妹,哼。”
柳三郎灿烂一笑,对着隔壁不曾出现的娇俏身影,道:“既然你不喜欢慕妹妹,我勉为其难叫你一声婳儿,这总顺了你的心意。”
宠溺之情满满的,仿佛慕婳就等着这个别致的称呼一般。
碰,慕婳同样挥出拳头,“你别逼我把你赶出去!”
“啊,我要歇息了,你以前就劝说过我,熬夜对身体不好,我听你的。”
噗,柳三郎直接吹灭蜡烛,眸子亮晶晶的,婳儿,婳儿,他无声的蠕动嘴唇,自知唤出声音后没准会被慕婳赶出去。
现在心里叫几声,以后嘛,总有机会叫个够的。
慕婳直挺挺躺在床上,盯着棚顶发呆,过了好一会,拍了拍微熏的脸庞,喃咛了一句,“无赖柳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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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民宅,因从天而降的男人惊醒了宅邸所有人,留着山羊胡的老人见到来人的面容,慌忙上前,“沉住气,千万别激动。”
“快,扶着木大人躺在躺椅上。”
“再去厨房熬一些安神的汤药。”
神医没想到已经半个月没有犯病的木齐怎么隐约有失控的征兆?这是在哪受了刺激?
他一边安排木齐平静,一边书写药方,一心多用猜测能刺激到木齐的人是谁?正好戳中木齐的痛处,引他兴趣波动,来找神医……此人心机太深了。
神医把药方交给药童后,突然想到今日下午来给自己送口信的书童,背后一阵凉意。
木齐脸色苍白,痛苦般按着脑袋,“婳婳才是我女儿!不愿做人,只愿做狗的人闪开!”
这样折磨足以让一个钢筋铁骨的汉子精神崩溃。
神医拿出银针,刺入木齐身上的穴道,木齐紧绷的肌肉,让他行针很费劲,神医轻声道:“放松,放松,慕婳不会怪你,她永远都是你的女儿,旁人夺不走她。”
如此安慰之下,再加上针灸的刺激,木齐这才安静了几分。
“师傅,汤药熬好了。”
“端进来。”
神医亲自接过汤药,一勺一勺送到身体无法移动的木齐嘴边,服侍木齐用药。
只有眼珠能转悠的木齐逐渐回复冷静,瞳孔黑得下人,眼珠中好似再也没有眼白,神医心头更是乱颤,木齐不好惹,送书信的人尊贵至极,同样不能得罪,而柳三郎……别看年纪小,心机深沉得犹如老狐狸。
“木大人既然提起令爱,老夫多说一句,骨肉相连,女似其父,慕小姐从小经历的磨难不比木大人少,回京后又有承受诸多的侮辱,被生母污蔑……”
木齐盯着神医,“你想说?”
“慕小姐许是会性情大变,分出另一个自己反击不公平的命运。”
“婳婳。”
木齐闭上眸子,眼角渗出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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